顧水寒看了一眼雲老，又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師父，眼裏閃過一絲了然。
看師父和雲老的相處模式，兩個人一定是認識的，雲老對師父雖然有一種骨子裏的敬畏，但那種敬畏卻沒有疏遠的感覺。
怎麼說呢？
顧水寒看了一眼雲老，雲老在師父麵前表現出來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家長麵前畏手畏腳的樣子，既敬又畏。
顧水寒之前就有那樣的感覺，隻是那種感覺轉瞬即逝，現在靜下心來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那麼的不同尋常。
而且看師父的模樣，想必是對雲老信任的。
她知道帝君吾的為人，他看起來高高在上，其實骨子裏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同樣的涼薄，唯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在乎的人的時候才會真正上心。
而帝君吾對雲老的態度，明顯是信任的。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顧水寒知道，雲老和師父之前的關係不想她看到的那樣簡單。
雲老看著他們兩個人，並不知道顧水寒已經把他和帝君吾的關係猜的七七八八了，除了兩個人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幾乎都猜對了。
他看了顧水寒好一會兒，終於開口，聲音都有些沙啞的不確定。
“丫頭，你是叫顧水寒吧？”
雲老看著她，咽了口唾沫，瞟了一眼她懷裏的帝君吾，始終不敢把眼前的這個人往自己信賴而猜想上靠。
顧水寒知道他猜到了，也不隱瞞，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勾起，一雙眸子裏滿是看熱鬧的笑意。
“是啊，顧水寒。”
她聲音清緩，顧水寒這三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雲老咽了口唾沫，又偷偷地瞟了一眼帝君吾。
“哪個顧水寒？”
雲老還想垂死掙紮一下，這樣的事情他不想知道啊，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的秘密他能少知道就少知道，他還想在多活兩年啊！
雲老一臉哀怨的看著顧水寒。
顧水寒嘴角勾了勾，挑了挑眉，看著他。
“哪個顧水寒？還能有哪個顧水寒啊？怎麼雲老不認識了？”
顧水寒聲音調侃，一雙眼裏滿是笑意。
既然師父都默認了雲老是可以信任的人，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去隱瞞什麼了，她相信師父的眼光和看人的水準。
雲老：“......”
他能說他不認識嗎？他不想認識啊，他還想多活兩天啊！
雲老一臉的生無可戀，嘴角抽了抽，一臉哀怨的看著顧水寒。
顧水寒被他這表情逗笑了。
雲老總算是確定了帝君吾的身份，眼裏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又理所當然的神色。
“尊主，您，您是帝座？”
雲老小心翼翼的問道。
帝君吾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垂下眸子，繼續靠在顧水寒懷裏眯眼養精神，算是默認了他這句話。
雲老被驚得不輕，看著帝君吾，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顧水寒看著他，點了點頭。
雲老：“......”
天啊，他知道尊主的修為的地位遠遠不止他看到的這樣，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的另一重身份竟然是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