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冷冷的看著它。
“我說過要怎麼樣你了嗎?饒你?我是要殺你嗎?”
顧水寒挑了挑眉:“我看起來有那麼殘暴嗎?動不動就殺人?不,殺獸?”
那隻冰藍色的小獸:“……”
它,它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不殘暴?不殘暴嗎?剛才那麼凶狠殘暴的把它按在地上摩擦的人是誰?難不成是自己的錯覺?
它嘴角抽了抽,抬手摸了摸自己還紅腫著的臉,看著顧水寒,不知道該說什麼,欲哭無淚。
“嗯?怎麼,你覺得我說錯了?”
情緒不好的顧水寒可是比平時可怕了不隻是一點半點。
那隻藍色的小獸隻覺得自己的頭頂被一道冰冷的眼神掃過,然後渾身一涼,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為什麼,它有一種眼前的這個人隻要一個不順眼就會把自己直接掐死的感覺呢?難不成是自己的錯覺?
錯覺吧,應該是錯覺。
那隻小獸安慰了安慰自己。
然後下一秒,顧水寒直接抽出來了死生之刃橫在它脖子上。
小獸:“……”
嗚嗚嗚,不是錯覺,不是錯覺啊,不要殺它啊!
顧水寒看著自己手裏的死生之刃,黑白相間的劍身上帶著淡淡的白色光芒。
顧水寒還記得在自己的夢裏,帝千寒也是拿著這把死生之刃,隻是上麵的顏色不是白色,而是淡淡的紅色。
自己終究不是帝千寒,而帝千寒才是這把劍真正的主人。
自己不隻是占了她的師父,就連她的武器都一並的占了呢。
她看著這把劍,越看越不順眼,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想著等找個時機把死生之刃還給帝君吾,畢竟死生之刃是帝千寒的東西,這把劍可是見證了兩個人驚天動地的淒美愛情,這把劍,剜了兩個人的心呢。
顧水寒自嘲的笑了一下,身上的戾氣不減反增。
這可就苦了在她劍下的那隻冰藍色小獸了。
它一臉悲催的看著顧水寒拿劍指著自己,並且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才有這麼重的煞氣,有一瞬間甚至覺得顧水寒可能會直接殺了它。
它垂下了眸子,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然後再抬起頭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之前那個蠢萌蠢萌的樣子。
“說,你是什麼人。”
顧水寒沒有那個耐心跟它接著耗下去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眼裏閃過一絲冷意。
那隻小獸抿了抿唇,看著顧水寒,一副可憐的樣子,開口說道。
“我是幻獸一族,我們的族類最擅用幻術,我也是剛剛學會了一個小小的幻術,本來想著來嚇唬嚇唬過路的人,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大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大人海涵,不要怪罪我。”
一堆話裏,大半都是恭維顧水寒的話。
顧水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根本就不信這個幻獸說的話,剛學會的小小的幻術?她雖然隻是在哪個幻境裏待了一秒鍾就直接打破了幻境,但是也足夠她看清楚那個幻境的精致成都去,那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幻術,更不可能是一個剛剛學成的法術。
那樣的幻境,至少需要一年的練習,才能到達那個地步,所以這個藍色的幻獸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