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藍發男子看著她 突然笑了兩聲，笑的低沉而肆意，帶著淡淡的侵略性。
魔主啊魔主，你的性子可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啊。
“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接下來的故事？”
藍發男子看著她，眼裏帶著一絲玩味。
接下來的故事，可有意思了呢。
“你說。”
顧水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過就是魔主入魔，大殺四方，生靈塗炭，神尊知道之後，廢了她一臂。”
藍發男子看了一眼顧水寒右側的手臂，笑了一聲。
“從此魔主就開始練左手劍。”
顧水寒聽到這裏，瞳孔一縮。
其實她的右臂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她還是慣用左臂。
那個魔主，真的不是自己嗎？自己，真的隻是一個替身嗎？
藍發男子本來是想讓她以為自己是個替身，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時候真相可是比任何東西都要殘忍的多。
“魔主，神從來都是無情的，你愛上了他第一次，怎麼死過一次之後，又愛上了第二次？”
他搖了搖頭，笑容裏有些興奮的意味。
“你胡說什麼！”
顧水寒猛地後退了一步。
她不是帝千寒，她也不想是！她隻是她，隻是顧水寒而已！她怎麼會是帝千寒！
“你騙我。”
她眼底帶著淡淡的殺意與涼薄。
“我怎麼敢騙您呢？魔主。”
最後兩個字，刻意的拖長了聲調。
“哦，不過也是，你既然沒有她的記憶，那你自然就不是她了。”
藍發男子眼裏帶著玩味。
“魔霧沼澤有一處雪山，你想必知道。”
顧水寒豈止是知道，她還和師父在雪山之頂待了好久，隻不過那時，他們還不是師徒，她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你想說什麼。”
“也不想說什麼，就是告訴你一聲，魔霧沼澤，雪山之巔，有一具冰棺，冰棺之中，有一個女子。”
顧水寒眉頭皺了皺，她在雪山之巔待了一段時間，但是並沒有看見什麼冰棺。
這個人是在騙她？
藍發男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說道：“當然，你想必是看不見的。”
“為什麼。”
“魔主是天生地養的魔，世間幾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徹底的摧毀她的魂魄，而隻要魂魄不滅，肉身不毀，以神尊的通天手段，你必然是要複活的。”
“所以呢。”
“所以，魔主臨死前，以魔之身起誓，吾與吾魂，非死不得見。”
吾與吾魂，非死不得見！
顧水寒猛然想起來，那時在雪山之巔，她的確是聽到了這句話。
自己真的是，帝千寒嗎？
那師父愛的，又到底是誰？是帝千寒，還是她顧水寒？她們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啊。
顧水寒現在就算知道了帝千寒是她的前世，但是她還是無法接受，在她眼裏，前世就是另一個人，沒有了從前的記憶，那就是一個全新的人。
所以師父對自己這麼好，隻是因為自己是她的轉世是嗎？
“你騙我。”
顧水寒聲音帶著淡淡的涼意，沒有歇斯底裏，隻是淡淡的說道。
“我是不是騙你，你一看便知，現在的你去一趟魔霧沼澤，並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