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冤家路窄
騰衝市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貴賓包廳內。
寬大的餐桌上，擺滿了價值不菲的山珍海味。
“第一杯，我先幹為敬，感謝陳少和兩位美女肯賞臉。”明天恩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快速倒滿，“第二杯，恭賀陳少開出天階血玉，大獲全勝。”
“謝謝。”陳布凡舉杯與之輕碰，兩女則以茶代酒，隔空遙敬。
盞酒下肚，陳布凡立刻說道：“我這人散漫慣了，不喜歡客套。你和我爸年紀差不多，我就叫你明叔，你叫我小凡，咱們隨意些，可以嗎？”
“哈哈，求之不得。”明天恩巴不得多親近些，豈有拒絕的道理？
“實不相瞞，我正在做一項研究，急需大量的翡翠。不知明叔有多少廢料，能否全賣給我？”陳布凡直截了當的說出目的。
明天恩思索了三秒不到，和煦的笑著回道：“賣什麼賣，賢侄若是需要，我馬上安排人全給你送到文硯市。”
“親兄弟，明算賬，明叔還是開個價吧。”陳布凡不願吃白食，因為這意味著得欠人情。
千金易還，人情難消啊！
明天恩既然打定主意不要錢，又豈會讓他推脫？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早就想將所有的廢料拿去填海了，隻是家裏的老人不允許，說要留著當紀念。一千多年的積累啊，你知道有多少嗎？占地費、人工費等等，我們每年都得白白損耗幾千萬，太不值了。”
說到這，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緊接著道：“這次，我本就想借著血玉清理所有的廢料，你若需要，我就給你運過來，你若不要，我隻好把它們拿去填海了。”
“那就賣給我唄，多少錢，你隻管說。”陳布凡才不上當，執意給錢。
明天恩心思百轉，很快就想到了主意，“小凡，你是隻想要幾百萬噸廢料，還是想要幾千萬噸廢料？”
陳布凡明知對方在設套，但還是坦言回道：“沒有上限，越多越好。不隻是翡翠，所有的玉石都行。”
不管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麵前，就是渣渣。
隻要他不樂意，就算明天恩說出花來也沒用。
“我們明氏珠寶，積累了一千多年，大約有幾百萬噸玉石廢料。其他同行雖然沒有我們曆史悠久，但是勝在數量多，加起來，少說也有幾千萬噸。”
“本來，大家都以為廢料就是廢料，沒有任何價值。可是突然間，我們明氏珠寶居然賣起了廢料，那麼，其他同行會怎麼想？是不是有人研究出了重聚翡翠的方法？”
“一旦有這樣的猜疑，他們會怎麼做？”
明天恩說到這，不急不緩的小酌一口，給陳布凡足夠思考的時間。
“他們會漲價，但是，我先前已經說過，再多的錢對我而言，就是一堆數字。隻要有人肯賣，我就會買。”陳布凡一臉無所謂的回道。
“嗬嗬。”明天恩笑著搖了搖頭，“漲價隻是其一，就怕你有錢也買不到。你不是商人，不會明白商人的心裏。如果是我們明氏珠寶，一定會第一時間嚴守廢料，然後全力調查。就算最終調查無果，我也不會再出售廢料。”
“也許幾十年後，我會有出售廢料的心思，可你願等那麼久嗎？”
陳布凡眉頭大皺，雖然他不是商人，但是，曾經奪舍他的一些大能中，有的就是靠經商起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