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也喝了一小點白酒,可能有點酒意,拉著韻竹的手,一起慢慢地走著,氣氛有點沉悶。
韻竹說:“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堂姐歎了口氣,說:“哎,就是覺得很煩躁。”
韻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好勸慰。
過了一會兒,堂姐才說:“還不是因為家裏催促著結婚的事情,想想就煩。”
堂姐比韻竹大一歲,比韻竹早上學一年,一直都是父輩口中的乖乖女,升初中時被撥尖到縣一中就讀,並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地區財校,比韻竹提前兩年畢業,剛好趕上國家統招統分的末班車,並且被分配到縣府從事財務工作,經常被韻竹父母耳提麵命要求學習的榜樣。
堂姐煩悶的是終身大事。上財校的時候,堂姐交了一位地區中師的男朋友,私定了終身。但男友是臨縣人,被分配到臨縣一所鄉下小學任教。韻竹也見過自己這位陽光帥氣的準姐夫,但因為堂姐在縣府工作,她的父母就有些看不上窮教師了,並為堂姐物設了一個“備胎”,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年內不能調到縣城完婚,就必須與“備胎”好好相處。
那“備胎”韻竹也認識,是他們的一位遠房親戚家孩子,在他們家所在鄉鎮的辦公室工作,父親是另一個鄉鎮的副鎮長。家境殷實,自己也很有潛力,並且與堂姐從小相識,也多次表示愛慕,可問題是堂姐偏偏與他沒感覺,就喜歡那位鄉下小學老師,但自己和男友都沒調動工作的能力,又不敢直接告訴男友這件事,怕越描越黑,所有壓力隻好自己抗,確實很苦悶。
韻竹本想用有情人終成眷屬來勸慰堂姐,但自己都不相信這句話,一時間找不著說辭。沉默了一會兒,韻竹說:“今天那位方文強應該怕是比副局更大的大官吧,剛才吃飯的時候不是有位教育局副局長在嗎,他們應該能幫你吧。”。
堂姐說:“調動工作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還是跨縣調動,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韻竹隻好勸慰堂姐寬心,說好事多磨,一定能夠圓滿的。不知不覺就到了堂姐住的樓下,韻竹送堂姐上樓,等堂姐洗澡換了衣服,又說了會兒話,才回集體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