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酒駕,季舒遠一直耿耿於懷。
回憶起那肆意著暴雨的一夜,季舒遠就有些透不過氣了。
傅子君說,那夜看到了趙筠,也就是陸夢雪的前任未婚夫。
一切竟然如此之巧合。
瀑布直落,掩蓋了兩個人的密語。
傅子君神情凝重,“也不知道剛才在陸夢雪麵前演的那出戲,她有沒有看出來。”
“應該不會的。”季舒遠目光落在五十米開外的夢赫宮,巨大無比的榕樹,鬱鬱蔥蔥,這樹長得極其旺盛。
他此刻複仇的心,猶如這棵枝繁葉茂的榕樹,不斷膨脹,伸展。
五年了,趙筠的好日子,該過到頭了。
“我們趕緊進去吧,出來太久,容易引起懷疑的。”
傅子君收拾好表情,推了推季舒遠,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夢赫宮。
時間逼近正午,一層餐廳正在上菜。
見季舒遠走進來,陸夢雪揚了一下右手,麵容上帶著友好的笑,“你該去後廚了。”
“好的。”
赫連灤換下正裝,從榕樹轉角樓梯而下。此時的他,套著一件簡簡單單的灰色雞心領T恤,短袖正好露出了精壯小麥色的手臂。
比起之前的鄭重,這樣的穿著,顯得赫連灤年輕,陽光。
“下午打高爾夫,你去不去?”赫連灤習慣性的攬上她的纖腰。
陸夢雪搖了搖頭,“你去吧,我要回一趟家。”
她這幾日都住在赫連灤這裏,都沒有回出租屋,也不知道媽媽怎麼樣了。
“什麼時候我去正式拜訪下你父母?要不要約個時間?”
赫連灤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他還沒有正式的和陸夢雪的父母打招呼。
雖然在宴會上,他匆匆的看過一眼陸安陽,不過更多的還是從陸氏破產中,得知了陸安陽。
不過他對著嶽父沒有什麼好印象。
下午,陸夢雪提著兩個禮品袋,這是赫連灤硬讓她帶上的。
出租屋正在江城C區內,所以租金便宜,陸夢雪開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城中村似的小巷口。
車開不進去,陸夢雪下來步行。
她目光暼過巷口停著的一輛瑪莎拉蒂,瞳孔驟然收緊。
那輛惹眼的瑪莎拉蒂是陸夢雲的車!
遭了,這陸夢雲到這裏來幹什麼?
陸夢雪快步走進去,還沒到筒子樓,就聽見了女人們尖銳的爭吵聲。
“這房子不能收回去!你要是收走,我就沒有住的地方了。”
眼前的母女倆來者不善,盧秀芳眼底露出驚恐之色。
“你女兒如今傍上了大款,怎麼可能舍得你住這種地方?”
陸夢雲嗬嗬一笑,目光嘲諷。
“你胡說!”盧秀芳見不得有人說女兒壞話。
一旁楊茉莉擺弄了下手上的卡地亞手鐲,高傲的說,“盧秀芳啊盧秀芳,我們倆都生的是女兒,你說怎麼區別那麼大呢?”
盧秀芳把住門,不讓母女倆和房東進來。
“你們快點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什麼警?”楊茉莉得意的一笑,“我們是來買房的,你房東答應我了,這間破屋子也已經不是你的了。”
盧秀芳沒有想到母女倆來勢洶洶,一步也不退讓。
房東攏著手,一副不插手的樣子。陸家母女倆說要來買她的房子,還出了50萬的高價,要知道在江城這老城區,這樣的房子一年租三千別人都嫌貴。
沒想到今天碰到了豪門太太,五十萬讓她出手這老房子,也值了。
“不是我說,這房子一年租你3000,我都是賠本的,再者說你們認識,聽說你女兒現在很有錢,讓她把你搬到大房子去唄,何必賴在我這出租屋?”
女房東吐了一口瓜子皮。
那口瓜子皮,恰好落在盧秀芳的胸前,她曾是陸家儀態萬千的少奶奶,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盧秀芳低眉,默默的拍掉瓜子殼,逆來順受的樣子,叫楊茉莉看得心情大好,想想這女人,以前地位比她高了多少,如今卻隻配給自己擦鞋咯。
“你動作快點搬啦。”女房東怕時間拖長,這富豪太太後悔,便開始上手。
這一推搡,盧秀芳沒有反應過來,沒站穩,踉踉蹌蹌的往走廊邊緣摔去。
早在外麵目睹一切的陸夢雪,暫停手機的錄像,疾步衝進去,扶住了盧秀芳。
突然從門拐角中閃出來的陸夢雪,驚了大家一跳。
陸夢雲和盧秀芳媽呀一聲,滿臉驚慌的看了一眼陸夢雪,當看到陸夢雪眸中一瞬即逝的凶狠,陸夢雲心髒快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