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她剛剛進搶救室,醫生正在搶救,我們不是家屬,不能陪同,所以不知道裏麵的情況。”
“靠!”赫連灤一拳捶在車窗上。
黃岐嚇的方向盤都握不穩。
赫連灤閉著眼,大口大口的呼吸,“我為什麼今天要來B市,不好好的陪她呢。”
“總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的。”黃岐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你現在把車給我飆到最高車速,就是對我最好的安慰。”赫連灤看著窗外離江城還有一百公裏,心頭的煩躁就壓不住。
當赫連灤到了醫院的時候,他飛奔的著往季舒遠說的搶救室去。
剛到走廊,就見季舒遠和傅子君站在門口,座椅上盧秀芳整個人沒有神采。
此刻的醫院走廊,傅子君已經泣不成聲,“夫人那通電話,肯定是向我求救,她那時候是醒著的,可是這通電話我沒有接到。”
“你說什麼?”赫連灤冷著臉問道。
“夫人約了我在酒店見麵,我就去打氣球了,然後看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我就給夫人打了過去,可是就沒有人接電話了。”傅子君眼睛都哭紅了。
這事情怪在她,要是她細心的想一想,就知道那是夫人的最後一通求救電話,也不至於讓夫人耽誤了半個小時的搶救時間。
“對不起。”季舒遠朝寒著臉的赫連灤深深鞠躬。
盧秀芳握著傅子君的手,“沒事,我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伯母,很抱歉,沒有能夠早點拜訪你,我們第一次見麵,居然是在這種場合。”赫連灤低著頭,俊臉上全是自責愧疚之色。
“沒事,不糾結這了,我隻想我的女兒,能夠平安無恙的從搶救室裏出來。”盧秀芳眼眶微紅,但是眼淚沒有落下來。
她堅信,女兒會平安的,現在哭,為時過早。
赫連灤擰著眉,飛快的思索,“這條盤山公路這麼寬,而且中午都沒有人,為什麼她的車會撞上圍欄?”
季舒遠也是一臉嚴肅,“這件事情我們找警察問過了,他們去調取監控記錄去了。”
這時,警察正好快步走過來,“誰是陸夢雪的家屬?”
赫連灤和盧秀芳同時出聲。
“我是她媽媽。”
“我是她丈夫。”
警察點頭,“我們發現盤山公路的監控被人蓄意弄毀,就在出事的前半個小時,有個戴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打破了攝像頭。”
“也就是說,我女兒不是意外的車禍,而是有人蓄意謀害?”盧秀芳差點站不穩,傅子君及時扶住了她。
赫連灤眸色越來越冷,誰會對陸夢雪下手?
“所以盤山公路的監控記錄我們根本看不到。”警察搖了搖頭,“所以找不到肇事者。”
“不過我們提取了寶馬車上撞痕,確實是有輛車撞了寶馬,應該是這輛車別著寶馬車,讓寶馬車不得不撞上了圍欄。”
警察的回答,讓赫連灤一拳暴怒的捶在牆上,他為自己感到無力。
他能夠想象得到,當時陸夢雪該有多害怕,不得不朝圍欄上撞,都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傅子君哭了出來,“原來她那通電話時,就發現不對勁了,有人要撞她,她才給我打電話的。”
越想越內疚,傅子君一巴掌狠狠的朝自己扇道,“我是唯一能夠救她的人,可是我卻沒能救她。”
她痛苦的蹲下身,盧秀芳也哭得不行。
之前,他們還以為是意外的車禍。
可警察這麼一說,那就肯定是蓄意謀害,那麼肇事者絕對是衝著陸夢雪過去的,那麼下手就不會輕了。
“既然是蓄意謀害,那麼陸夢雪從集團裏出來的時候,肯定就被跟蹤了吧,麻煩你看一下陸夢雪行車記錄儀,然後調取路線上的監控。”赫連灤反應很快,冷靜理智的對警察說。
警察點點頭,“寶馬車上的油漆,我們已經提取了,檢測出來是一輛黑色的車撞到寶馬車,留下了一點油漆印子。”
“我現在跟你們去警局查看監控記錄。”赫連灤要親自去警局,他絕不會放過傷害陸夢雪的人。
“季舒遠,一旦有消息,就給我打電話。”赫連灤快步跟著警察走了。
當他們來到警局,厚厚一堆監控記錄的錄像帶。
赫連灤沉默的看著監控記錄,在停車場就看見陸夢雪突然一回頭,而監控記錄裏的柱子後,出現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