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赫連集團便恢複了正常,坐在辦公室裏的赫連灤,似乎是剛處理完一大堆的工作任務,煩躁的把筆扔了出去,緊接著就用手用力的揉了揉眉頭,整整緩了約莫有二十多分鍾,才緩緩的站起身來。
隨後又不緩不慢的走在了落地窗前,眼神淡然的掃向了遠處,臉上沒有了任何情緒。他的眼睛確實是在盯著前方,但是靜靜的站著好像在透過前方看另一個人。
不知道又是站了多久,幾乎是下意識的又呢喃了一句:“夢雪,我真的好想你,難道你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嗎?”他的話說得平平淡淡,但是醇厚的嗓音卻吐露了他對她無盡的想念,他真的是很在乎她,就算所有人都說他不在了,可是他還堅信著一定要找到她。
但是奶奶安排的事情,他肯定是拖不下去了,也再沒有理由再拖下去,他現在找不到她,就算現在集團恢複正常了又能有什麼?他心裏想要的還是隻有她。
接下來的幾天裏,赫連灤每天都是如此,平平靜靜的度過每一天,對待工作也更是嚴謹認真,對待艾麗也是客氣溫柔,但是並不會有愉悅舉動。
赫連容看著赫連灤現在的樣子,都打心眼兒裏替他高興。這不,她剛想著想赫連灤剛推門而進。
赫連容知道他每天工作回來也肯定很累,所以總是很體貼的讓保姆把飯準備好,隨後才緩緩的喊道:“連灤呐,快過來吃飯,這陣日子啊你總是早出晚歸,雖然工作重要,但是也要愛護身體呢,快來喝喝奶奶親手給你煲的湯。”
剛進門的赫連灤聽到奶奶的呼喊,臉上也沒有任何動容,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入座之後,很隨意的吃了點,就又上樓去了。
一頓飯吃得安安靜靜,赫連容本來還想偷著空子和他聊幾句,她有好幾次都看向了赫連灤的方向,但是他隻顧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根本就不曾看她一眼。她雖然有一肚子話要說,但最後還是用默默的憋進了肚子裏。
“這孩子最近可真是冷默。”赫連容看著直接轉身上樓的孫子有些不滿的說道,想著這陣子,他確實工作上很賣力,但是她也總感覺到了哪裏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最多也隻是覺得他最近話少了許多,她以為隻是工作壓力太大了,也就沒有注意,隻是等她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這樣的赫連倫是危險的。
回到房間的赫連灤打理好一切,就準備入睡,但是每天晚上都輾轉反側難受的都讓他有想死的衝動了。
他又無奈的坐起身子,煩躁的把被子踢到一邊,又很快的穿上衣服,下樓開車一路直到酒吧!
剛一進酒吧門,很快就有服務生來上前詢問:“先生,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給我一個單人包間。”他淡漠的說了一句,但是話語裏卻透露著一絲煩躁。
服務生點頭示意,很快就去操辦。
包間裏的赫連灤看著麵前上來的烈酒,想也不想的,直接拿起來就咕咚咕咚的喝,興許是喝得太快,一不小心的被嗆了幾口,但也隻是一瞬,他並沒有在意,又繼續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本以為到了這裏來,他的心或許就能平津下來,但是沒想到他還是做錯了。這幾天拚命的工作,他以為隻要工作多了,他就沒有什麼心思再想她了,沒想到喝酒的他在這一刻還是會言不由衷。
“夢雪,你到底在哪裏,你到底在哪裏啊。”他有些微醉,但是他的理智還是很清醒的,趁著醉酒說出了自己最想發泄的一句話,但是煩躁的還是不能見到她,他都感覺到自己再見不到她時,會不會瀕臨崩潰?
看著眼前的各種香煙,他又隨意的一根一根的抽起來,嘴裏一圈圈的吐出一層白霧,他就靜靜的看著這一層白霧慢慢的消失,就好像他的夢雪就是這樣離開的一樣。
他呆呆的看著這道白霧一直飄向遠方,明明都已經不見了,但是他還是像能看得見一樣,直到他指尖微燙的時候,他才發現半根煙已經找到了頭。他看著這燙燙的煙頭,本來想要扔掉。
但是他卻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極其殘忍的動作,嘴裏還不禁用呢喃道:“這個疼還是心更疼呢?”說出這句話的他似乎還在為自己的這個辦法感到高興。他就靜靜的看著那燙燙的煙頭,一直灼燒著自己的手指。他的表情平靜得就好像不知道一樣,嘴唇也略微的勾起。
“為什麼感覺還是不夠,我的心還是很疼?”或許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感覺這個辦法很有效還能讓他緩解對她的思念。這麼殘忍的動作換做一個正常人,怎麼樣都下不去手。但是他又點燃了一個,又慢慢的夾在指尖享受煙消殆盡被燃燒刺激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