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夢雪站在角落,安靜的像一株野草。
赫連灤卻在人群裏,一眼就看到了她,大步朝她走了過去,眾人隨著他的視線,挪到了陸夢雪的身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赫連灤握緊了她的手,她的手很涼。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
“管家都說過了,大早上老太太要去找陸夢雪,結果老太太就倒在了墓園,也就是說她最後一個見到的人就是陸夢雪?”
“昨天的就這個點,陸夢雪和老太太在書房裏吵的可凶了!”
“那不明擺著就是陸夢雪幹的麼?”
“我們赫連家的保衛這麼嚴,再說了,老太太也沒有得罪什麼人,怎麼可能倒得這麼的蹊蹺?”
陸夢雪聽到那些話,淺眸輕顫,聲音很小,“老太太今早被發現在墓園,我們去的時候,她已經深度昏迷了。”
“警察怎麼說?”赫連灤眯起了黑眸,他自然聽到了周圍人的議論。
“警察說其中有陰謀,”陸夢雪嘴唇抿的發白,“現在在一個個的審訊。”
“陸夢雪!”房間門口身穿製服的警察喊道。
陸夢雪身子輕輕一抖,從赫連灤的手中抽出了手,深吸一口氣,進了房間。
一張桌子,宋刑低頭看著手上的照片,抬起頭來,不痛不癢的道。
“陸小姐,好巧。”
“宋警官,你好。”陸夢雪公事公辦的打了聲招呼,坐下,五官平靜,沒有波瀾。
她已經經曆過一次審訊了,基本的套路她懂,宋刑會一邊問她問題,一邊觀察她的表情。
“赫連容的失蹤時間,大約在早上六點左右,那段時間,你在哪裏?”宋刑在陸夢雪的臉上找尋著任何不對勁的表情。
他作為一個刑警的直覺,就能感覺到,對麵的女人,兩次卷入了案件中,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
但第一次他沒有找到證據能夠證明陸夢雪是有罪的,所以法庭宣判她無罪。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過。
陸夢雪仍舊一臉平靜,唇角輕輕一動,“我在睡覺。”
“我們剛才調取了監控,發現所有人的臥室走廊都有監控,但是你的臥室沒有,這是為什麼?”
宋刑的眼神一點點變得犀利起來,他不放過陸夢雪臉上任何一處細微的變動。
但令他失望的是,陸夢雪表情,平靜的猶如一麵平靜的湖,沒有一點波瀾。
“我不喜歡有人監控自己的隱私,而且這段時間睡眠也不好,就讓保安給把攝像頭給撤掉了。”
宋刑眯起了眸子,想要判斷出陸夢雪理由的真偽。
他的筆記本上麵記錄過,保鏢的筆錄也說過,陸夢雪並不喜歡在家裏有監控,雖然當時提出這個要求,赫連容很不滿意,但赫連灤還是尊重她,把攝像頭給拿走了。
“你說的不喜歡有人監控你的隱私,你的潛意思,是不是在赫連家,有人監控你的隱私?”宋刑抓到了語句中的重點,繼續追問道。
陸夢雪唇角一扯,“偌大的赫連家,弄監控的主要目的是怕孩子丟了,我家安安很調皮,喜歡到處捉迷藏,女仆總是找不到他,我們怕他跑去一些危險的地方,就安裝了攝像頭。”
“原來是這樣。”宋刑低頭記筆記。
他還是銀月感覺到不對勁,就是因為陸夢雪太過平靜了,讓他覺得,丈夫的奶奶突然倒下,家裏闖進了一個殺人犯,她竟然一點表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