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咱們,血債血償!(1 / 2)

雨淅淅瀝瀝的落了滿地,遠歌推開了窗子,有些失魂落魄的看著外麵她在心裏默默的算著日子,“已經遲了整整五日了。”

往年正月初三便必定會有一個蒙著麵同遠歌身量相近的人來看她,送來許許多多吃的玩的穿的用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大筆銀子。

至今那個人已經堅持了整整七年了,她從不露臉,遠歌卻覺得格外親切。

可是今年已經足足過了五天了,遠歌隱隱約約覺得不安,從前那人從未遲到過。

遠歌關了窗,有些蔫,想了想對自己說道:“定然是下著雨不好趕來,再等幾天罷。”

然則等了一日又一日,遠歌始隻等來了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是一黑衣男人送來的,但是玉佩上的熏香遠歌卻熟悉到了極致,她從前送來的所有東西都是這個味道。

“那她為什麼不來?”遠歌抓緊了黑衣人的衣角,語氣格外急迫。

“你莫要多問了,以後每年這個時候,我會替她來給你送東西的,這次倉促了一些,下次給你補上。”

“誰要這些東西,她究竟出什麼事了?”

黑衣人不願再同遠歌多言,轉身想要離開,偏生衣角被遠歌拽的緊緊的,他蹙了蹙眉頭,一咬牙伸手敲了遠歌的脖子,力道不輕不重,恰好將遠歌敲暈了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遠歌已經躺在床上了,身邊坐著她的師父老頑童,他正拿著大煙袋吸著煙,臉上似有愁雲,那煙往遠歌飄去,將她嗆了個結實。

“師父,姐姐是不是出事了?”遠歌哽咽,從她沒有如約而至起,自己就已經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濃烈,最後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達到了極致。

老頑童身形一頓,片刻後才歎了口氣,道:“你果然已經知道了。”

他以前以為遠歌一直不知道那個每年都來看她的人是誰,可是這幾天她的反應太過反常了。老頑童看著遠歌長大,她是什麼性子,他這個做師傅的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不知道這個人是誰,遠歌絕對不會這麼失魂落魄。

“這世界上哪裏會有人無緣無故的給你送錢?從她第一次來見我開始,我就開始調查了。”遠歌苦笑道:“她是西岐的女皇帝,也是我的姐姐,對嗎?”

那時候知道真相後,遠歌很多次想去問姐姐,可話到嘴邊還是罷了。她想,姐姐不願意以真麵目與自己見麵,定然是有原因的,既然她不想讓自己知道她的身份,那就裝傻好了,於是這一裝就是整整七年。

“西岐剛剛傳來了消息,陛下病重時日無多了。”老頑童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個消息。

隻是短短的一句話,卻仿佛一記重錘砸在了遠歌的心上,她頓時覺得身體一軟,便要癱倒下去。

“騙人……她可是西岐的女皇帝,怎麼忽然就病重了?”遠歌雙眼猩紅,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瞬時就將遠歌的理智徹底擊的粉碎。和你聊,她恢複了理智,忽然挺直了背,將自己枕邊的玉佩拿了起來,道:“姐姐一定是被君無邪這個老賊挾持了,她現在一定是腹背受敵,我要去助她一臂之力。”

“陛下一直不願意讓你知道她的身份,是想要你平平安安過完這一輩子。你若是卷入這朝堂鬥爭,豈不是違背了她的一番苦心。況且君無邪羽翼豐滿,不是你這個小丫頭能抗衡的。”

他早就預料的到,那個一心想要篡位的君大將軍,必然不會讓西岐皇室在皇帝寶座上坐的太久,以前小公主年幼,自然是任他揉捏,整個西岐依舊在他手中握著。

可是如今,他為了保險起見,自然要斬草除根。

“就算我不回去又如何,我不可能躲他一輩子,苟且偷生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