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龍山那邊打起來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做在一個小酒館的書生拿著羽扇對旁邊的朋友討論道。
“看樣子不像是假的,山下的小鎮,西街過來偏近南街的集市被火燒得連石頭都化了,血腥味重得要命!”
“朝廷的剿匪速度這麼快?怎麼突然發難,不是說剛剛抵達嗎,怎麼可能就直接幹。”
“這你就不懂了吧,朝廷現在需要一場大勝來鼓勵士氣,江南那邊已經糜爛了,雙方互有勝負,平叛的軍隊越打越少,叛軍卻是越打越大,如果這個冬天朝廷還是拿不下江南,明年天下的局勢可能就變了!”
那文士道:“聽老兄的意思,如果江南的叛軍勝利了,你也要去共舉義旗,控訴這殘暴社會,抨擊這萬惡的世界?”
那文士的朋友噓聲道:“賢弟不可亂言,我大唐根基深厚,怎麼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我想去從軍,為我大唐征戰四方。”
文士連忙認錯:“老兄莫怪,我太激動了,終於有人要對腐朽的秩序說不,還百姓一方淨土,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說完發現由於聲音太大,周圍所有都在注視著他,立即假裝沒說過,不動聲色向窗外望去,意圖消弭尷尬。
“咦,你們看,那不是剿匪軍嗎?”酒館裏的人紛紛來到窗前,附近爆傳剿匪的消息至少有一百個版本,能親眼目睹漢家男兒的風采是我等的榮幸啊!
馮小寶和陳子昂此時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和皮膚貼合為一體,矯健的身姿散發著雄性的味道。
陳子昂大喝道:“後麵的跟上,掉隊的還是男人嗎?”
馮小寶大口揣著氣:“陳把頭,你平時是不是就是這樣管理的行腳幫,為何感覺現在你和神都的形象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哪裏不同?你沒看到他們快跟不上了啊,川蜀道路艱難,這種長途行軍,我絕對是一流的高手!”
兩人放聲縱笑,盧照鄰則是亦步亦趨跟著他們,看著吳果遠遠的被甩在後麵,怪叫一聲,往前麵快速奔馳。
剿匪士兵看著三人將差距越拉越大,也顧不得此時街上行人眾多,紛紛脫開衣服瘋狂追去!
詭異的一幕在街上驚掉了行人的下巴,袒胸露腹的士兵引得過路的婦女怪叫連連。整個長道滿滿的極目望去,一群殺馬特的士兵瘋狂衝鋒,從前到後全是他們拚命往前的步伐,夕陽餘暉下肉眼可見他們身上晶瑩的汗珠。
小酒館裏的文士神情激奮,憂鬱的眼神裏露出些許滄桑,忽然大罵道:“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眾人為之噴飯。
武安靠屏山。
屏山的正北是鎮海樓,是附近的製高點,曆代以來都是軍事重地。
往南的縣城是方圓的中心,它的西南邊是行省府。
趙四等一路狂奔終於趕到,見賊軍的部隊遙遙相望,加上四麵大道通達,往後山林茂盛,地理條件絕佳,正可謂退可守進可攻,占進天時地利。
賊軍的所過之地,燃燒聲不斷傳來,嗬斥聲和呼救聲夾雜,快馬的揚鞭的趙四看著眼前濃煙滾滾,不是想像中兩軍彙合的場麵,一眾士兵鬆了一口氣。
趙四慶幸及時趕到,尚未釀成大禍。
調轉馬頭低呼到:“全體下馬,左右成雁型軍陣,不要輕易分開。”
五百個精壯大漢迅速按照指示緩緩靠近賊軍,趙四身先士卒,一馬當先衝了進去。
廝殺聲衝天而起,趙四又讓人不住的傳遞消息,終於在賊軍恐懼下,被趙四等人狠狠的咬住,過了半晌後,配合著趕到的馮小寶大軍,一舉將賊軍全部吃掉,至此龍山戰役算得上全部結束,馮小寶所帶的五千軍馬,死傷千人,而殺賊軍將近六千人,俘虜四千人,馮小寶從來沒有管理俘虜的經驗,讓秦羽等人分發到河南的折衝府當苦力了。
武安的造反軍立即投降,而縣尉則是逃之夭夭,一切都趨於平靜。
武安縣令則將馮小寶迎接進城休息。
馮小寶便順勢在城內的大莊子休息起來。
某夜,武安的縣令、縣丞、主簿聯袂進了他的房間,過來圍著他,縣令諂媚道:“國師威武霸氣,實乃我輩之榜樣,當世之楷模啊!”
縣丞道:“國師,你對縣令的安排不滿意嗎?不如我實在點,這縣城妓坊暗窯,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你有興趣,嘿嘿,包你神不知鬼不覺逍遙快活,不僅如此,報我的名號還能優惠哦。”
馮小寶此時正在調理氣息,此番若是能守住真氣循環周天,功力將上漲一個台階。
主簿看他古井無波,暗想此人不吃這一套,假裝認錯道:“國師乃少年英雄,想必是看不上這些東西,我們錯了,竟然恬不知恥,試圖想將國師帶上歧途,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