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了。”威遠王擺弄著眼前的茶杯,似是漫不經心的幾句話一般“老到已經不分是非了,當初若非我等無心爭奪這帝位,現在是誰當皇帝可就說不準了。”
青雷王聽完,嘴角卻是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道“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孔天涼!別管怎麼說,孔天帝依舊是我們的大哥,當初若非大哥極力護你,你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搬弄是非!?”
這一番話直接將屋內的氣氛降至了冰點,但是威遠王孔天涼的麵色依舊淡漠,隻是抬頭看了青雷王一眼,繼而開口說道“天雷,我知道你依舊對我心懷恨意,不過我已經跟陛下立下賭約了,隻要我等能贏,太子便隻能在我等的子嗣之中選擇,如何?動心麼?”屋內的呼吸聲頓時急促了起來,隻有青雷王孔天雷依舊是站在門口,嘴角的不屑不曾落下。
“那為何你那兒子昨日隻敢放下狠話,卻要在今日鼓動我等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前去挑戰?他們是廢物不假,但是鼓動血親去送死,這可跟你孔天涼當年一模一樣啊。”
孔天雷的這番話,卻沒有打消其他幾位王爺的心思,帝位的誘惑對他們而言,太大了。即便是隻能在子嗣之中選擇,若是自己的兒子能夠當選,能得到的好處可就是無法言喻的了。
幾位王爺的心思自然是都落在了孔天雷和孔天涼眼中,前者滿心悲涼,親子血緣之情還是比不上那座代表著權利的冰冷座位嗎?後者則是心中冷笑,自信隻要自己的兒子聽話,不去以身犯險的話,那麼隻要自己贏了,帝位還是手到擒來嗎?
各有各的心思,卻又對屋中的各人心有防備,孔天雷自是心涼無奈,收了雷氣,拂袖而去。餘下幾位王爺,卻在討論著如何贏,如何將利益最大化,貪婪已經高過了親情了。
回到府中的孔天雷,越想越是悲從中來,自己的長子雖說廢物了一點,但好歹是自己的血脈,卻被自己的血緣親屬,鼓動著去送了死,最終一咬牙,孤身前往了皇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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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父親他是不是到最後還是心軟了?不然,那副血脈畫卷不可能給我反饋的。”孔瑩正在處理奏折政務時,孔止戈突兀的出現在了其身旁,手中的折扇都被他自己握出了絲絲裂痕。
孔瑩放下手中筆,看了一眼孔止戈手中的折扇,開口說道“平心靜氣,莫要因為外物亂了自己的心境。其實這也算是個好事,起碼知道天涼皇叔依舊賊心不死。
再說你那血脈畫卷,本身是為了天銳”說到這,孔瑩噗嗤一聲笑了,孔止戈在一旁看的眉頭直皺,卻還是沒有言語,隻能孔瑩開口。
“沒成想天銳還是我們叔叔那一輩的。”孔止戈也是麵露無奈之色,看到孔止戈滿臉無奈,孔瑩也是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不鬧了。血脈畫卷是為了鍛煉天銳心境的,而能讓血脈畫卷上五爪金龍成型的話,也算是一種另類的鍛煉心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