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不說話,鄭凱文也不敢說什麼,安靜了還一會兒,淩墨才轉過身,走到書桌旁坐下,說道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有什麼新的線索?”
既然還沒有找到醫治蘇晴的辦法,那鄭凱文來一定就是那件事查到了新的線索。
這段時間,他們不僅僅到處打聽找辦法醫治蘇晴,也在調查蘇晴被害的事情,雖然他也猜想就是何琳在背後搗鬼,但是沒有證據,他必須要找到證據,然後讓她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我們的人在夫人受傷的地方找到了這個。”說著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一張紙,不過隻有紙的一個殘角,其他的都已經被燒毀了。
淩墨接過那張紙,仔細看了好幾遍,除了覺得這張紙有些奇怪之外,也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他看的時候,鄭凱文在書桌前繼續說道 “我找人研究了好幾次,都沒有研究出來這是什麼紙,不過他們每個人都說,這張紙很奇怪,所以我就帶回來給您看看。”
“恩,是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裏怪,這也隻是紙的一個殘角,還有其他的嗎?”淩墨注視著那張紙的殘角說道。
“沒有了,都被燒了,除了這個殘角,都是灰燼了。”
淩墨盯著那張紙的殘角看了很久,依舊沒有看出端倪,不過從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張紙很奇怪,但是他也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你繼續查,有什麼回來彙報。”淩墨放下手中的紙,對鄭凱文說道。
說完他從椅子上起身,準備去房間看看蘇晴,走到書房門口,他又開口說道 “加大範圍,必須找到治療的辦法。”
說完他放在褲兜的手握緊了拳頭,拉著門把手的手也不自覺收緊,仿佛在克製著什麼。
“是,我馬上就去,我們一定能找到的,淩總您也要注意休息。”鄭凱文看著總裁落寞又孤傲的背影,擔心的說道。
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醫治夫人的方法,時間拖得越久夫人就越危險,這樣下去不僅夫人吃不消,總裁的身體也吃不消啊,鄭凱文心裏擔憂的想著。
“恩,你也是。”淩墨知道鄭凱文是在擔心自己,但是看著蘇晴的身體越來越弱,他怎麼能不擔心啊。
雖然蘇晴想要吸血的欲望不像之前那麼強了,但還是會有吸血的欲望,每次她都不願意的,但是有沒辦法控製自己,這種糾結的情緒讓她心裏也飽受折磨。
加上每次她吸血之後,雖然那一段時間欲望被壓下了,但是身體卻會在吸血之後變得更弱。
淩墨每天在她身邊,看著她身心都飽受折磨,他心裏也不好過,可是卻不能做什麼,這讓他覺得很無力也很焦躁。
房間裏,蘇晴躺在床上看著窗外那顆大樹。
“秋天都已經來了啊。”蘇晴喃喃道,臉上也是說不出的落寞。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秋天的樹一樣,風一吹枯黃的葉子就隨風飄落,感覺生命都快到了盡頭了,有種燈盡油竭的蕭條。
蔣悅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蘇晴落寞的背影,雖然她是躺在床上的,但蔣悅還是能感受到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悲傷也孤寂。
看著這樣的蘇晴,蔣悅很是心疼,難過的神情在她臉上一閃而過,很快她的臉上就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喊道 “蘇晴姐。”
剛才蘇晴一直在發呆,蔣悅開門進來她都沒有察覺,知道聽見蔣悅叫她,她才回過神來,轉頭笑著說道 “蔣悅,你怎麼來啦?”
看見蔣悅一臉的陽光,蘇晴覺得自己的心情都沒有那麼壓抑了,就像是沙漠裏突然有了一排綠色,開始有了生機。
“我來找你聊天,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有多無聊。”說著就從門口走到了蘇晴床邊,將她扶起。
蘇晴當然知道蔣悅是來看她的,但是又不想讓她覺得自己病的多嚴重似的,所以才會那樣說,安慰她。
想到這些,蘇晴心裏很是感動,她自己的身體怎麼樣她自然很清楚,但是這些日子不論是淩墨、蔣悅還是鄭凱文都在變著法的安慰她,不想讓她胡思亂想。
可是她們越是這樣,蘇晴心裏的負擔就越重,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大家的包袱,每個人都在為她擔心和奔波。
“蘇晴姐?”蔣悅看著出神的蘇晴,試探的喊了一聲。以為自己說錯話了,讓她傷心了。
“蘇晴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還是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淩總?”
“沒有,你來了我好高興,我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啊,我沒有不舒服,剛剛是一下子想事情是去了。”蘇晴聽見蔣悅的話,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