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要去嗎?”鄭凱文看著站在落地窗那一側眺望城市夜景的淩墨,恭敬卻又含著絲絲擔心的問道。
“隻有把他們一次性給解決了,才能讓蘇晴再不受到威脅,我留他們一日就始終是隱患,早除早太平。”淩墨轉身,回頭看著鄭凱文認真說道,眸間隱隱有著嗜血的意味。
就算是犧牲自己,他也會把擋在蘇晴麵前的威脅我一個一個給除掉,再不留下痕跡。
“可這要是蔣天那小人引您去的陷阱呢?”鄭凱文哪裏不知道淩墨的性格,說一不二,也隻有偶爾在少夫人蘇晴麵前才會鬆動幾分,可這情況又哪能與她講呢?
也隻能裝著心裏的滿腔擔憂,多給他說說此行的危險之處,讓少爺多幾分警惕罷了。
旁的,確是不存在的。
“好了,別囉嗦了,就按我說的做。”淩墨不耐的揮揮手,俊朗的眉頭皺的死緊。
鄭凱文自知失言,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淩墨見他識相,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在我去的這段時間裏,你照顧好少夫人,一切以她為重。”
“要是我回來發現她少了根頭發絲,別怪我不念舊情!”說到最後一句時,淩墨的氣場無端淩厲起來,饒是鄭凱文跟了他這麼多年,也被嚇出了身冷汗。
更是用力的點頭答道:“是!”
淩墨滿意的點點頭,對於鄭凱文這個從小跟在他身邊的手下還是十分信任的。
剛才那不過是個小試探,故意嚇嚇他,讓他保護蘇晴更為用心。
意料之內的,他試出了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這樣,就算他走了,也能安心了。
難得對鄭凱文笑了笑,示意他沒事了可以出去了。
鄭凱文點點頭,遵從命令,慢慢從辦公室裏退了出去。
鄭凱文滿懷心事的從辦公室裏走出,剛才迫於在淩墨麵前不敢表露的複雜情緒此刻一覽無餘。
他一邊在心裏仍是擔憂蔣悅的狀況,一邊又是唾棄著自己竟然關心敵人的妹妹,覺得愧對淩墨。
可他卻也沒法控製對蔣悅病情的關心,頗為煩躁的踢了踢路邊的垃圾桶來泄憤,還被打掃衛生的環衛工人給看到了,此刻正用異樣的眼光盯著他瞧,裏麵充滿了不讚同與鄙視。
鄭凱文用腳想都知道那掃地大爺心裏再想些什麼,無非是什麼現在的小年輕啊,既不懂得環保也不懂得保護公物,整天就知道亂搞破壞。
這麼想著,他興趣一下就上來了,當著那老大爺的麵,又使勁踢了那垃圾桶兩腳,一時間,那垃圾桶搖搖欲墜似的要倒。
鄭凱文成功看見了老大爺氣的要死而瞪向他的仇視眼光,心裏得意不已,這才從大爺麵前,慢慢悠悠的離去。心裏的悶氣也頓時感覺出了不少。
鄭凱文走後,原本就顯得太過於空蕩寂靜的暗色係房間更顯的格外冷清沒有人味。
可哪裏還有人在乎這個呢?
淩墨坐在真皮沙發上,拿著那張他與蘇晴一起拍的照片,不知在深思著些什麼。
許久,許久,他才回過神來,眼神柔和的望著那張相片,裏麵的蘇晴笑的開懷不已。
他拿手指輕柔的撫摸過冰涼的相片,從那彎彎的柳葉眉筆再到那狹長的丹鳳眼,挺翹小巧的鼻梁,不點而紅的朱唇。一一都仔仔細細的撫過。
最後他修長的手指停在了那抹點睛之筆的微笑之中,緩緩的,緩緩的,他也露出了一個深切而濃厚的笑容。
那笑容裏有著深深的無可奈何與縱容。
我怎麼就這麼愛你了呢?明明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美女,清純的,妖豔的,可愛的,端莊的,可為什麼偏偏就喜歡上了隻是清秀麵容的你呢?愛上了毫無長處普普通通的你了呢?
為什麼就喜歡上了笨笨的,隻會給他惹禍,還老是愛哭的你了呢?
但是,就是喜歡啊,就是愛啊。
可能愛情就是能讓吝嗇的吸血鬼付出一切,讓他明明知道是錯的,知道他將付出慘痛的代價,但是卻為了她,甘之如飴吧。
我愛你蘇蘇,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會將阻攔你光明道路的絆腳石,一塊一塊的除掉。
這邊的淩墨雖然已經預感到了這個決定將給他帶來的危險,可他不知道的是,蔣天已經將他的心思完完全全的給摸透,順著他的想法隱秘的給他下了一個套,就等著淩墨來自投羅網。
淩宅。
“今天也不回來?”蘇晴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說話的鄭凱文,因為不可置信而瞪圓了眼睛,兩條柳葉眉也挑的高高的,看起來不像是當媽的人,反而青春可愛的像是十六七歲的少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