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更是一鞭接著一鞭,完全不給淩墨喘息的機會,至他於死地,即使是吸血鬼超快的恢複能力,也不禁皮開肉綻。
終於在又一淩厲的鞭撻後,淩墨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那兩人這才慌了起來,蔣天叫他們好好審這吸血鬼沒叫他們把這人弄死啊,要是人被他們倆擅自弄死了,他們倆個誰也討不了好。
那個年紀稍小一些的吸血鬼獵人怒瞪了寸頭幾眼,抱怨道:“都是你幹的好事!都說了不要用你那鞭子你非要用,這下好了吧!”
寸頭也頗為煩躁的嘟囔著:”我哪知道他脾氣這麼大,還這麼不禁揍啊!”
“算了算了,還是先去找老大認錯吧。”
兩人嘟嘟囔囔的走出了這間地下室。
可他們口中昏了的淩墨卻在他們離開之後就睜開了那雙清冷如月的眸子。
沒錯,他是裝暈。
剛才在挨煉獄鞭的時候,他因為疼痛而比平時更加冷靜理智的做出了判斷:蔣天臨走之前跟那兩人交代過些什麼,應該是說下手不要太重,畢竟還要靠他去交出蘇晴,但是這兩人應該是被自己激怒了忘記了蔣天的囑咐。如果這樣繼續挨下去不過多久他就會支撐不住,到時候他們想做什麼陰險的招他都不知道……
於是就有了上麵的場景。
淩墨看著禁閉的門,露出今天第一個笑:“賭對了呢。”
“你們說,你們把淩墨打昏了?”蔣天神情淡淡的問道,像是淩墨被酷刑弄昏對他毫無影響的樣子。
可寸頭兩人跟了他這麼久哪還不懂他的心思呢?越是表情淡淡的像是沒什麼的時候越是危險。
想到他被惹怒會做些什麼,兩人均是打了個寒顫。
“是……是屬下們辦事不力。”寸頭那張原本極能說會道的嘴此時卻嚇得連舌頭都捋不直。
“自己下去領罰吧。”蔣天那張臉仍是古井無波,不知為何,寸頭覺得他這樣子像極了在地下審訊室裏被他打暈過去的淩墨。
兩人臉上永遠都不露分毫,永遠都是拿麵無表情的臉來麵對世人,也同樣都是因為女人而露出致命的弱點。
這麼想著,他緩緩走出這間裝潢簡約的書房,臨關上門前卻和他漫不經心的眼眸來了個對視,那個不經意的對視,卻差點讓他癱倒在地。
那個年幼的小少爺已經強大到如斯地步了麼。
他不禁恍然。
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淩墨就知道蔣天是識破了他的小把戲,也是,那兩個卑微的小嘍囉一看就是沒有和尊貴的純種貴族吸血鬼伯爵打過交到,就算是煉獄鞭也不會讓他這個純種吸血鬼那麼快就昏迷。
而這一點,對於經驗老道的蔣天,淩墨從沒有想過要瞞他。
緊緊閉合著的大門被打開,果然,蔣天走了進來。
不出淩墨所料,他看見眼神清明的淩墨毫不意外。
他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愧疚:“抱歉,手下人不懂規矩,傷了你。”
“沒什麼,成王敗寇罷了。”淩墨依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對於蔣天的道歉毫無表示。
“為什麼不交出蘇晴呢?你知道的這樣對我們大家都……”
“所以你為什麼非要救你妹妹呢?”不想聽蔣天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便幹脆利落的直接反問他。因為涉及蘇晴,原本平靜幽深的眸子一下子就變得銳利起來。
蔣天苦笑,知道打溫情牌也是沒用的了。幹脆從淩墨的襯衫口袋裏拿出他那方隨身攜帶著的手帕,在被血水打紅的白襯衫上蹭了蹭血跡。
揚揚手中帶著纓紅血跡的帕子,對著淩墨笑道:“那你說,我把這帶著你血跡的帕子寄給蘇晴,她會不會乖乖的來自投羅網呢?”
淩墨目光一滯,良久,才用如往常一般平靜無波的聲音回他:“會,她會來,蔣天,你真卑鄙。”
蔣天擺擺手:“如同你說的,我得救我妹妹。”
淩墨點點頭,再不說話。
蔣天蔣那塊帕子塞入西裝口袋中,轉身走了出去。
淩墨目光深遠,不知在望向哪裏。
淩宅。
“衛,你說淩墨他出個差三天都沒回來了,是不是有點可疑啊。”蘇晴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問道。
“大概是出了點不得不留下解決的事吧。”衛用著平常的口吻回道,隻是那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心痛出賣了他。
聽著心愛女子關心著其他男人的感受,總歸是不那麼好的。
心大的蘇晴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還在一昧擔心著淩墨的安危。話裏話外全都是淩墨怎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