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的話讓苗的眼睛亮了一下,但下一刻她卻轉身訓斥起程程來:“你說這話可自私?咱所學所有都俺姐給的,如今你卻要離開品秋出去自立門戶?那你跟這些年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有什麼區別?”
紫陶名氣在外,自然有個別個不安好心的,借著學徒啊,做工為名,實際上就是來偷師學藝的。
原本江秋意和苗苗的意思都是,這門手藝沒有必要看的那麼死,有心人想學便教吧!多一個手藝人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生意是人做的,人家就是學了你的手藝也不一定就能搶走你的生意,江秋意對自己的經營渠道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總有那麼一兩個不懷好意的,心術不正的,既學了手藝出去為了自己做買賣還要拚命詆毀品秋陶廠的,苗苗對此非生氣,從那以後就不肯什麼人都教了,來學徒的總要經曆一番人品考核才能真正學到手藝。
被這麼一訓斥,程程立時汗顏,尤其還是當著江秋意的麵自己情急之下說出了那樣的渾話,當下覺得萬分愧疚。
陶廠的陶匠雖說沒有賣給陶廠,全都是自由身,可畢竟他們今日的成就全都是依靠著陶廠得來的,學成了手藝就要出去令立爐灶,還要將人家的大師傅也拐走,確實不厚道。
“秋姐姐,俺,俺不是那個意思,您別誤會,俺隻是想說服苗苗……”
一直沒吭聲的江秋意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苗苗,其實程程考慮的沒錯,他是真心為你倆的將來打算的,你要是實在害怕別人說閑話,這樣吧,我正打算在鄴城再立起來一家陶廠呢,不如你跟程程一塊過去,你看怎麼樣?”
說著江秋意就衝程程招招手,示意他別傻跪著了趕緊過來,程程會意立馬顛顛的一路小跑過來,江秋意便開始細說起自己的打算。
“如今咱也開始做大燕那邊的生意了,可惜路途遙遠路上的損耗太大,紫陶千裏迢迢的運過去實在沒有什麼錢賺,萬一路上顛簸破損多了的話,那就直接是貼本的,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可放著大燕那麼大的市場不做,我又不甘心。”
“鄴城如今成了燕秦兩國通商的重要貿易要塞,咱要是在那兒再開一家陶廠,賺起大燕的錢來就容易多了。這事我一直想跟你們商量來著,鄴城在南邊千裏迢迢,去那邊當掌事的人就相當於是要背井離鄉了,現在看來,倒是你倆最合適了。”
說完就開始衝程程擠眉弄眼,他趕忙接腔:“是是是,俺倆最合適!俺家裏頭也沒什麼人了,無牽無掛的,苗苗在這兒待的也憋屈,俺倆去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到了鄴城俺們就可以開始新生活了!”
“呸!誰要跟你開始新生活?俺就算真的去,那也是替俺姐去那邊辦陶廠幹正經事的,誰要跟你開始新生活?不要臉!”
這一句啐的程程是相當的受用啊,他連忙順著苗苗的話說:“是是是,咱是去幹正經事的!開陶廠開陶廠,那就這麼說定了啊,等陶廠的辦起來咱倆就成親!”
“誰答應跟你成親了?程程,你給俺回來!別跑!俺可沒答應你,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