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霆聞言眉梢微動，卻沒有出聲回答她。
顧西嬈的心一點點沉寂下來，她睫毛輕顫，嗓音幹澀地道：“我明白了，是我來得不湊巧，對吧！”
陸戰霆眸光微沉，嗓音冷澈道：“你在胡說什麼！”
顧西嬈卻苦笑了一聲，語氣微涼道：“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是什麼分量！本來就是最遲的一個，你覺得膩了，很快喜歡別人也很正常。”
顧西嬈話音落下，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站起身來，垂頭喪氣地就要離開。
陸戰霆卻眼尖地看到她眼眶中落下的一滴眼淚，他心尖一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背，聲音中難得帶上了一絲倉惶道：“我是來找你的！”
“什麼意思！”顧西嬈低著頭，聲音顯得有幾分恍惚。
陸戰霆蹙眉，卻不得不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跟她約了今晚見麵嗎！”
“所以……”顧西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道：“你是怕我吃虧，才會特意過來，卻不小心被燕雪算計，覺得實在太丟人了，才肯定告訴我的對不對！”
最後三個字中帶著明顯的得意情緒，令陸戰霆眸光微沉。
他忽然往前湊了一步。
顧西嬈下意識低下頭往後退。
男人卻步步緊逼，直到將她逼到門板上，退無可退。
陸戰霆一手壓在門框上，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等看清楚她臉上的神情後，他的俊臉瞬間彌漫上黑沉的氣息，眸光冷冽地可怕。
顧西嬈尷尬地笑了笑，伸手雙手捧起他的大手，訕訕道：“你別生氣嘛，我就是問問你事情的經過，又沒有跟你計較什麼對不對，來笑一個嘛，開心一點！”
“顧、西、繞！你怎麼會這麼惡劣！”陸戰霆神色冷得駭人。
顧西嬈卻一臉無辜道：“我沒有啊，你跟別的女人大晚上在一塊，我當然要追問下緣由，要是你們真的發生了什麼我豈不是要哭死！”
“你臉皮什麼時候那麼厚了！”陸戰霆的語氣中似乎飽含了不可思議的情緒。
如果是從前那個顧西嬈，或許真的會難過到流淚，但現在她是怎麼回事！
跟他在這演戲，然後騙著他說出想要的結果，臉上還笑嘻嘻的表情。
顧西嬈茫然地眨了眨水靈靈地大眼睛，笑容甜甜地說道：“沒辦法，誰讓我要追人，要是一開始就這麼脆弱認輸，還怎麼追求你啊！”
陸戰霆一瞬間竟被堵地有些啞口無言。
***
次日，天剛蒙蒙亮，燕雪一臉狼狽地走出酒店，回到車駕駛座上，周身都散發著一股濃重地絕望氣息。
她臉色蒼白地回到公司，一路上精神恍惚地差點遭遇車禍，等回到辦公室，她癱坐在椅子上，一直坐到太陽當空升起。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燕雪嗓音幹啞道：“進來。”
小助理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神情緊張道：“燕總，外頭有個叫冰塵的女人想要見你。”
燕雪輕輕扯動嘴角，神色薄涼道：“讓她進來。”
一分鍾後，冰塵出現在燕雪的辦公室裏，看著女人臉上慘白的神色和濃重的黑眼圈，她心裏頭不自覺地鬆了口氣，看來她果然沒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