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桓昔豁然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許久他別過臉去:“你這又是何必呢?有些事情即便不明說,你也應該很清楚,無論是寧薛還是覃桓昔,我和你都不可能,更何況我和紹蘅已經有了小源。”
寧莘放在被子上的手緊握成拳,這是他心底永遠跨不過的一道坎,也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事實。正是因為這件事,他才沒能把控好對寧薛的感情,讓寧薛察覺到了他的心意,漸漸有了逃離他的念頭。
“我保證不會打擾你的生活,隻要讓我隨時能看到你,以小叔的身份守著你。”寧莘一把握住他的手,“三年前,我沒有好好保護你,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往後餘生我定要親眼看著你,我才能安心。”
覃桓昔沉默了,寧莘的這份感情太過沉重,讓他無法承受。
“小薛,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傷害任何人,對不起任何人,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寧莘盯著覃桓昔的眼睛道,“就算是莫紹蘅,也不可以!”◎思◎兔◎在◎線◎閱◎讀◎
“小叔,你真的不必如此。”覃桓昔歎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寧莘對於他的死已經徹底魔障了,隻能僵硬地岔開話題道,“算了……小叔,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寧莘也舍不得為難他,隻當覃桓昔是妥協了,順著他的問題道:“一直都知道。”
覃桓昔皺起了眉頭:“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寧紫易是不是在你的人手裏?”
“當年……是我太大意了。”寧莘的口氣突然變得十分陰冷。
寧薛是翱翔在天空中的雄鷹,輕易不會被人馴服,除非殘忍地折斷他的羽翼。
原本寧莘隻想默默地將人留在身邊,隻要一直待在他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時間一久,他總有辦法讓寧薛真正屬於他。卻不曾料到,半途殺出一個莫紹蘅,寧薛還懷上了莫紹蘅的孩子,那一刻他徹底扭曲了心智。
他素來高傲自負,寧家從來就入不了他的眼,他想要的也隻有一個寧薛。所以當他知道寧家有人心存異心之後,他順水推舟,眼睜睜地看著寧薛跌落深淵,萬劫不複,等待著將寧薛納入羽翼的契機。
隻是沒想到,他還來不及動手,寧薛就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至此他瘋了,瘋狂地怨恨起自己,怨恨寧家所有人,怨恨整個世界。
他將這股怨恨發泄在了寧家這場爭權奪勢的風暴中,他成了最終的贏家,將寧家牢牢地掌控在了手裏,他要看著害死寧薛的人,在他的手底下拚死掙紮,卻永遠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寧紫易!”寧莘的雙目赤紅,他查過寧家參與奪權的每個人,唯獨忽略了這個人。
覃桓昔苦笑:“當年寧紫易不過是個高中生,即便再任意妄為,誰也想不到會是她。我在覃桓昔的身體內醒來後,把過去的每件事反複思考過無數遍,想過每一個有可能要我命的寧家人,包括你和爺爺,卻不曾想到過她。”
寧莘頓時擰緊了眉頭:“包括我?你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怎麼可能會害你?”
覃桓昔冷哼一聲:“因愛成恨,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回輪到寧莘頭痛欲裂了,他用力揉了揉太陽穴,拚命忍住才沒有懲罰眼前這人。
“我餓了,想吃點東西。”寧莘看著覃桓昔道。
覃桓昔楞了一下,有些跟不上寧莘的跳躍性思維。
“有吃的嗎?莫紹蘅總不會小氣到要餓死我這個情敵吧?”寧莘冷冷淡淡地道,他現在不想和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