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地扶著他的身體,他依然在念咒,維持著於這座橋的聯係,他的心髒跳的很快,我扶著他的胸口,感覺他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我們呼吸非常急促,白翌虛弱地對我說:“不對……哪裏搞錯了。”

我把白翌架起,他艱難地維持著自己的平衡,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半途而廢,我們已經到了這一步,如果突然之間失去與這座橋的聯係,很可能我們的下場就是和那個死去女孩一樣。還會連帶著程瑩和我們一起完蛋。

還沒等我想出辦法,就感覺在橋的那一頭,有什麼東西往這裏靠近了,速度非常的慢,但是卻讓人無法呼吸,那種沉重感和失重感混合在一起我恨不得現在就暈死過去。

白翌抓著我的手臂說:“那個東西近了,千萬別和它接觸!”

我沿著唾沫嚴正以待,漸漸地我們聽到了類似人的腳步聲,那聲音毫無節奏可言,時而快速時而緩慢,就在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我們身後居然出現了一個人。

他抓住我的腳踝,我發現那是一個老太婆,她非常痛苦地趴著,頭上有一個窟窿,麵上都是黑血,黑色的血汙和灰白的頭發把他整張臉都遮住了。我都看不清她的樣子。

她痛苦地喊著:“救救我……好痛啊,扶我一把吧。”

我慌忙倒退好幾步,那個老太沒有能夠抓住我的腳,她不死心,居然就那麼向我們爬了過來,我發現這個老太和那個麵館老板形容的一模一樣,穿著一身猩紅的衣服,隻是沒有打傘罷了。被雨水一淋,看上去就像是在不停滴淌血一樣。

白翌和我警惕地看著她,她就像是一隻爬行動物一樣往前爬,嘴裏發出了淒慘又痛苦的聲音,她呻[yín]道:“救救我啊,送我去醫院吧,我不行了……行行好吧。”

我見她除了爬就是喊,心想說不定真的是一個普通老太,那麼放著萬一真的出人命就完了。我試探地朝她挪了幾步,對她說道:“婆婆……你受傷了?要我替你叫救護車麼?你先別動,會傷的更厲害”

老太卻像是癡呆一樣不理睬我的話,依然喊道:“救救我啊,別不管我啊,我不會要你們負責的。隻要給我送進醫院,不要你們出錢啊。菩薩會保佑的啊!”

我感覺她可能不是一個活人,就在我猶豫是否要放棄搭救,準備逃命的時候。沒想到此時那個老太突然不再呻[yín],而是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停住了腳步,心理又產生了懷疑,我回頭問白翌道:“她……不會死了吧?”說完我想要確定她的情況,就向她靠近。

白翌沒有說話,就在我觸碰她的那一霎,突然那個老太的身體一下子像是觸電一樣跳了起來,嚇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白翌連忙把我拉回去。那個老太的眼神極其可怕怨恨。她說不出話,嘴巴隻能發出吱吱的聲音。隨後她真的就那麼一路上跳著走,而且明顯是朝我們來了。

我除了莫名之外就是驚悚,但是我們卻又走不快,白翌快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團香灑向老太,老太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但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老太沒有攻擊我們,她從我們身邊跳過,朝著橋的另一邊跳去。此時我們發現那個壓迫感的來源好像一直都在前麵,但它卻沒有靠近。隻是像是在吸引老太一樣。

白翌說:“這老太不是鬼魂,如果是鬼前麵就該有反應了。”

我道:“奇怪,他是有實體的,就像是一個真人,我前麵還以為真的是有個老太摔倒了。”

白翌搖頭不語,他也給不出答案。就在我們納悶之時,突然我感覺身後窸窸窣窣地又有了聲音,發現不知何時,橋下站滿了人,那些人都在往橋上走,其中居然還有白天已經死去的那個女孩。她用一種怪異的方式往前走,我突然發現那個姿勢像是被人攙扶。突然想到程瑩說過,她是扶著女孩上橋的。而此時她就是用這種幾乎連站都困難的方法向我們靠近。她突然看見了我,轉過了頭眼珠子再一次翻下來對著我。眼神有一種怨恨,我發現這些人的眼中都充滿了怨恨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