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寵地位就不必了,本姑娘現在就不缺。」女子眉梢眼底都是笑意,這一笑燦若星辰,就連身為女子的藍冰淩都被吸引,忍不住想靠近。
胡爺被這笑容迷住,不過片刻便清醒,心中默念閣主女人不得妄想,眼神漸冷,「姑娘不肯自己走,那就得罪了。」胡爺起手一揮容易,可真要毫髮無損地帶走這姑娘可就難了。胡爺帶來的人功夫都不差,仍然敵不過那青衣男子,他那本像是題詩作畫的手,出掌卻毫不留情,身形仿若未動一分,身邊的人始終無法靠近更多。原本是穩贏的局麵,可就在這時,從屋頂突然降下一黑衣人,一掌直直拍向那男子的背,藍冰淩大驚,隨手掏出一個東西當做匕首直飛而去,想化去黑衣人部分掌力,這一擊一投之間,已讓青衣男子足夠時間反應,與黑衣人纏鬥。不過黑衣人一擊失手,不再戀戰,如同出現時一樣,轉瞬消失不見,青衣男子也就罷手,沒有追擊。黑衣人消失的瞬間,胡爺領著眾人竟也默默地出了客棧,胡爺隻管遵命,可從來不敢去想為何閣主會派黑衣人來,而且如此迅速便作罷。
藍冰淩莫名幫了人,心中懊惱自己的莽撞,逃得可不是一般的迅速,甚至沒有看到青衣男子望向她的視線。不過也得虧藍冰淩歪打正著,才沒讓胡爺等人發現是她助力,不然得罪逍遙閣,在旌城的日子也就不用過了。
藍冰淩回到滾滾客棧,決定不再出門。連續喝了幾杯水,才慢慢平靜下來,雖說對那兩人頗有好感,不過對於自身難保的她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一直生活在皇宮內的她,已經不再相信眼見為實這回事,因為很多被看見的事情也許隻是別人故意讓你看見的,作為不怎麼受寵的公主,她本人是沒有受到過「特殊禮遇」,不過那些爭寵的妃子可就不一樣了。而作為同樣不怎麼受寵的母妃,一向寬厚待人,不偏不倚,也沒有遇到什麼刻意為之的陷阱。即便懊惱自己出手不經思考,但是好奇心卻被徹底地勾起了。逍遙閣究竟是什麼地方,而那靈動女子居然能如此自然地說自己恩寵地位都不缺。即使作為公主的她,或是作為已被賜婚的相府少夫人,她似乎都無法如此發自內心地說一句「恩寵地位都不缺」。
藍冰淩想著想著便開始發呆,思緒已經天馬行空,比如那對兄妹來自什麼人家,如何惹上逍遙閣的等等對這一切地構想。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發呆,然後在腦海裡幻想這些事情是如何發展,如何跌宕起伏,如何精彩結束。可是今日的構想似乎有些不順,平白多出了那雙眼睛,深邃專注,彷彿有萬千思慮在眼底,又彷彿空若無物。藍冰淩歎息一聲,不再發呆,決定做點事情,手無意間碰到自己的粗布衣袖,粗粗的質感,讓她靈機一動,她那包袱那塊布料也是上好的,應該可以做件衣服讓小二去賣。之前在船上,害怕麻煩,隻改短了錢騫的兩套衣服湊合著穿,早知道他的衣服這麼值錢,真應該多拿幾套,可惜世上就是沒有早知道。
另一邊同樣沒有早知道的便是錢騫了,「早知道唐玥不在唐家莊,我就不必走這一趟了。」錢騫擔心他一離開,那公主會有別的事情發生。
「公子,怎麼了?」孔方覺著他家公子似乎從劫了那新娘,人就變了,他都不懂了。
「讓她以繡娘身份去唐家莊。通過唐玥較好。」錢騫細心地發現那公主居然針線活不錯,把他的衣服改的不露痕跡,也算是頗有手藝,這樣去唐家莊最為不引人注意。
「公子,唐家莊不是常招繡娘,直接引她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