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霽,方向反了。」秦戩正納悶,唐霽不拿書中大道理勸他,反而這麼積極出門,原來是另有目的。
「阿戩,今天不能陪你去,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處理。」
「小玥兒的吧。」秦戩一說就中,唐霽最重要的就是他這個寶貝妹妹了。﹌思﹌兔﹌網﹌
「嗯。」唐霽不想多說,好歹關乎女兒家的心事。
「小玥兒的事就是我的事,快說。」秦戩雖然常與唐玥鬥嘴,損她,但也確實像親妹妹一樣的,豈有不關心的道理。
「不知從何說起。」
「什麼難題,你都沒辦法麼?」
唐霽沉思片刻,決定還是向好友說說,因為他也疑惑了,如果那人真是阿玥喜歡的,做哥哥的又豈能去破壞呢,但是沒調查清楚,又怎麼放心,「前不久,我們遇到一個極為有趣之人,交了朋友,帶回莊裡。阿玥很是喜歡。」
「林冰?」秦戩記得花樓相遇,小玥兒一身男裝,心情極好,有趣之人必是他了。
「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此人確實有趣,時而聰明,時而愚鈍,是個可結交之人。」秦戩甚至覺得很多年都沒遇到這麼合他胃口的人了。
如此評價反而讓唐霽陷入深思,如同錢騫對於美食的挑剔,秦戩挑選朋友的嚴苛可謂更勝一籌,他幾乎沒什麼朋友,更別說摯友了。這個林冰究竟有什麼能耐,唐霽倒是很想見識一番,如若此人心懷不軌,必是大患。不得不說唐霽的直覺還是不錯的,此時此刻的憂慮,終歸有一日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即便心地純良,並無不軌,但對於唐,秦兩家而言,她便是個大患,也正因為是她,導致所有人「知病而不醫」,寧願放任這個大患存留。
秦戩豈會不明白唐霽的擔心,無非是怕林冰故意接近小玥兒,不過依他看,小玥兒接近林冰還差不多,至於婚事,那就更加無需擔心了,以小玥兒那麼高的眼光,早些出嫁還真不容易。何況唐家家訓,隻得一夫一妻,即便是做唐家的女婿,也要遵守,絕不能納妾,這樣的人就更難找了。
秦戩以前不理解唐家家規,直到他娘親去世,才明白隻有一個正室夫人的可貴。他的娘親是爹唯一的貴妾,自小覺得爹甚是寵愛著娘親,那時嫡母與爹相敬如賓,他名義上是嫡母的兒子,卻生活在自己娘親身邊,所以一家人並無矛盾,和和睦睦。秦戩知道以他的身份,正妻一定是家世顯赫,高貴無比的,感情自是談不上了,所以若是婚後遇到心儀之人,便如爹一般,納她為妾,寵她,愛她,給她最好的生活。他以為娘親是幸福的,嫡母無所出,有自己承歡膝下,想來也是幸福的。然而這些所謂的幸福在他十三歲那年徹底的粉碎了。秦戩十一歲隨師傅離家兩年,回來後發現娘親病重,爹很反常,一直不願再見娘親一眼,而病中的娘親也不像從前那樣依賴爹,十三歲的秦戩在爹和師傅的教誨中已經很懂事了,然「情」之一事,卻不是能教就會懂的。
秦戩無意間聽到嫡母和娘親的談話,如重錘出擊,讓他一時無所適從。
「姐姐,我一直深愛他,他怎麼不管我,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我恨他,我恨他。」秦戩難以想像娘親虛弱的身子竟能聲嘶力竭的大吼,那一刻,他彷彿不再認識那個溫婉的娘親,心如針刺。而這些話也刺激到了一向端莊識大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