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已經習慣陸小鳳這樣的話,花滿樓道:“你要跟來,就跟著吧。”
“花滿樓,你對我沒從前好了。”
“因為我要對別人更好。陸小鳳,當心西門莊主從秦淮來找你。”花滿樓說完這句,走到床邊,意思很明白,陸小鳳可以出去了。
陸小鳳吃了一驚,帶著訕笑,看著花滿樓:“你怎麼知道他也在?”
“西門莊主身上的梅香,經久不散。”
聞言陸小鳳低頭聞了聞衣服,果真有一股淡淡的梅香,搖了搖頭:“我不過是借走他的衣服,他追殺我半個月,好不容易尋到一點蛛絲馬跡,覺得是你才來水鏡莊,沒想到你卻要把我往火堆裡推。”
“西門莊主待你很好。”
“拔劍相向,刮我鬍子,這樣還好?”
花滿樓搖頭,和陸小鳳說不清楚,“陸小鳳你再不走,西門莊主就真的來了。”
“你鼻子比我靈,花滿樓,我們京城見,你可別比我慢,我還想著你的百花釀呢!”話音落下時,陸小鳳早已經不見蹤影。
但另一個人卻來了。
一身白衣,神情冷峻,手中一把劍未出鞘便帶著寒意。花滿樓偏過頭道:“西門莊主來遲了,他走了,要追上他,還是儘早去。”
“多謝。”
來去如風,兩人相繼離開,花滿樓心卻安定下來,徹徹底底的落到原本的位置上。
床上的公孫策睜開眼,見花滿樓坐在旁邊,毫髮未損,鬆了一口氣靠在枕上,“剛才那人走了?”
“恩,一個愛開玩笑的朋友和另外一個不苟言笑的朋友。”花滿樓說完,打算起身離開,卻不料被公孫策抓住手。
楞了一下,坐回床沿,花滿樓低聲問,“有事情嗎?”
“花滿樓,你真的是花家的人嗎?”公孫策並非白玉堂,他看得更清楚,更明白。即便是知道花滿樓坦蕩,沒有害人之心,更不可能是別人派來要殺他的人,可毫無頭緒一團亂麻的事情在他腦中徘徊不去,他隻是想弄個明白。
儘管看不見公孫策期盼的眼神,花滿樓也能聽出公孫策話裡的著急和不安,“你很在意?”
“恩,很在意,如果你……隻是一個陌生人,我不會問你。”
聞言花滿樓勾起嘴角,反握住公孫策的手,指尖交纏,溫度從指尖傳來,“我是花家的人,花家七童。”
“恩。”
公孫策應聲,卻覺得空氣裡縈繞著一些情愫,看向兩人握著的手,眉目帶著笑意,“早些休息吧,明早見過司馬夫人,我們就回京。”
“好。”
花滿樓剛想抽回手,卻沒想到公孫策起身吹了燈,再躺下時,已經讓出位置。花滿樓聽到公孫策往牆壁那側挪位置,和衣躺下:“睡吧。”
第二日拜訪司馬夫人的時候,公孫策和花滿樓被老伯帶著進了前廳,老伯退下後,他們在廳內等了有半柱香的時間,司馬夫人才款款從後堂走來,徑直走到堂上坐下,對著兩人點頭示意。
公孫策和花滿樓起身對著司馬夫人施禮後坐下。
“司馬夫人,我們因為何事前來,想必您已經知道了,打擾之處多請見諒。”
“公孫公子不必客氣,不過你們來找我,我也不能幫你們什麼,如今家中隻有我一人,幼子已經送到臨安學藝。”
“張家家主已死,宮家獨子也命喪黃泉,司馬夫人為了司馬少爺著想,也不該把事情瞞著,說出來,或許還有機會。”
司馬夫人不知公孫策竟然這般直接膽大,卻又說得沒錯,惱怒之餘,招來丫鬟吩咐了幾句後,丫鬟匆忙離開,她才道:“公孫公子真是好厲害,幾句話就讓人說不出話,反駁不得。”
“剛才得罪。”
丫鬟把東西拿來,是一個盒子,帶著鎖。
司馬夫人拿著盒子,看向公孫策,“公孫策,我隻問你,你可貪生怕死,如果這件事情會威脅到你的性命還有你父親的性命,你會不會臨陣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