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漏掉了什麼細節,卓風想通過印鑒被盜這件事情說明什麼?
忽然公孫策瞥見窗戶開著,外麵的陽光剛好照進來,打在地板上,正巧一整塊磚的形狀。公孫策一驚,想起了什麼,蹲下來去敲了一下地板,竟然是空心的。
他知道了,盜印鑒不是目的,目的隻是盜走印鑒引他們來這間房,然後……
正欲找打開地板的機關,外麵響起的腳步聲讓公孫策後背一涼,手指在地上摸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站起來看向進來的人,竟然是趙爵的隨身護衛,“何護衛,你怎麼來這裡?你也是想不明白是誰會偷印鑒所以來查線索的嗎?”
何正看了一眼公孫策,“公孫先生有能力辦案,在下沒有那個能力隻能來這裡看看還有什麼線索,說不定能給公孫先生一切啟示,你說呢公孫先生?”
“何護衛說的是,不過在下也沒有找到什麼還可以再利用的線索,看來隻能另外想辦法了,印鑒被盜是大事,不能輕易的猜測,隻能拿到證據才能把對方拿下,物歸原主。”公孫策說完拱手,“公孫策還有一些事情要出去,就不打擾何護衛在這裡繼續找線索了。”
“你——”
“公孫策告辭。”
公孫策大步流星離開,徑直出了王府直奔高越的住處——這個何正出現肯定不是偶然,何正進那間房肯定也是想要拿到什麼,隻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還不知道。
來到高越的院子外麵,正巧遇上高越拎著一壺酒進來,公孫策瞥了一眼他手裡的酒還有一袋飄著肉香的東西,詫異的盯著他,“你這裡有客人?”
高越也沒料到公孫策會在昨天走了之後今天又過來,尷尬的咳了兩聲才道:“的確是有客人,不過公孫大人不要見怪,這位客人指名說是不要我告訴你,他在這裡,小人也開罪不起。”
正疑惑著是誰會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半開的門後麵露出一個人,公孫策立即翻了一個白眼,抬腳就打算告辭,誰知被那人搶先一步,“公孫策,你是怕了我?所以才一見到我就打算走?”
這樣的話,這個世上除了龐統再沒有人會這麼膈應公孫策。
公孫策轉身看著龐統,心塞不已,“你來這裡攪什麼局?你在京城裡麵待得好好的,不好好在京城做你的龐家大少爺,不去河間府做你的中州王你跑到襄陽來做什麼?”
聞言龐統挑眉,笑了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來這裡也是被趙禎派來的。”
“……什麼?”
“公孫大人,王爺,我們進去說,進去說,在這外麵說,隔牆有耳,隔牆有耳啊。”高越腦門的汗都要滴下來,怎麼來了一個不省心的龐統,連公孫策這般好脾氣的人也跟著不理智,乾脆在外麵吵了起來,這要是再不出來阻止,八成這就要打起來了。
公孫策抬腳往裡走,覺得真是事事倒楣。
龐統跟上去,對高越道:“誰告訴你公孫策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他在河間府的時候可沒少給我臉色看,唯一能讓他壓住脾氣的——”
“王爺說的是那個花公子?”
“恩?”
“在下見過幾次,的確是一個脾氣好的人,懂得怎麼壓製住別人的脾氣,不過武功底子深不可測,即使沒有動過手,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這人在江湖上也能排到前十。”高越說完道:“王爺和公孫大人合不來,也不必這般針鋒相對,同朝為官就是緣分,要是事事都針鋒相對,豈不是累得慌。”
龐統覺得有點意思,走進院子裡,把酒打開,到了三杯,“趙禎那小子讓我來這裡就是處理趙爵,不處理掉他不肯放人。”
“誰?”
“當然是赤膽忠心的八賢王,之前的事情心生間隙,我正巧在河間府需要一位元能夠和遼人談判的人,八賢王不錯,比我老爹要更懂得激怒遼人,到時候就能名正言順的開戰了。”龐統毫無擔心的說出這番話,讓公孫策和高越差點把酒給噴出來——這算是哪門子的理由?竟然想把八賢王給帶到河間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