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後腦的一個細微的針孔,難道嚴譽的死因也會是這樣?這麼近的距離能殺死嚴譽的,還是用這樣的手段,恐怕——
不對,如果是用暗器的話,完全可以在酒樓二樓動手,再加以那麵牆上動手腳,造成是因為女鬼出現受了驚嚇才死的。
但是到底是什麼可能會將傷口隱藏那麼久,即便是那麼細小的傷口,兩個仵作檢查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檢查出來,難道是還有其餘的隱情?公孫策心裡的疑點越來越多,但是現在卻沒有辦法從屍體上麵下手。
從房間裡麵出來,公孫策道:“杭捕頭和花滿樓回來了嗎?”
“回公孫先生的話,還沒。”
“這個時候還沒回來?難道是——”公孫策沉吟一聲道:“你們再往這裡麵搬一些冰塊,要多,一定要足夠冷,嚴譽的屍體暫時不能壞掉,對案件調查很不利。”
“是。”
一身有些潮濕不太舒服,公孫策和捕快交代了一句之後直接回了客棧,剛把衣服換好,花滿樓和杭越便進來了。
“噫,你們怎麼來了?”
“那戶人家真是巧,竟然是——”杭越見房間裡麵隻有一張床,瞥見床上的被褥枕頭,忽然覺得有一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才坐下,“是昨日撞到你的那戶人家,那女子名叫秀禾,我們找了一個藉口進去的,你們昨天真的看到蘭生進了那戶人家,而且好一會兒沒出來?”
“這個叫秀禾的人,我說怎麼有一些眼熟,果然是眼熟。”
公孫策把剛才的衣服收拾好,放在一邊的籃子裡,回到桌邊坐下道:“你們不覺得蘭生和這個秀禾有幾分的相似嗎?如果按照年紀來說,他們或許是姐弟,如果真的是姐弟,那蘭生對我們說的話就有隱瞞,他說自己如今孤苦無依,世上再無親人,但是這個姐姐從哪裡來的?”
這下杭越也不語了,因為秀禾和蘭生的確是有幾分的相似。
雖然天底下相似的人不少見,但是相似還能在深夜相會的,除了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怕是沒有別的關係了。但是即便是有一個姐姐,蘭生也不需要隱瞞啊,這樣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隱瞞自己有一個姐姐的事情。
三個人都沉默著想事情,公孫策盯著杯子裡的茶,想到剛才嚴譽身上的發現再聯繫到花滿樓的話,心裡一咯?,竟然是想到了什麼,瞥了一眼杭越,沒有開口,隻是不由得緊張起來。
難道真的是他想的這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件案子絕對不能——
“杭越,我想起來了,你去衙門一趟,嚴譽的屍體應該還有什麼線索,在屋子裡麵多放一些冰塊,你派人隔一個時辰去看一次,你親自去看也行,我要知道屍體的變化。”公孫策忽然開口,就是讓杭越回衙門。
杭越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公孫策平時也是這樣會忽然有了想法,便道:“恩,那我先回去了。”
“有什麼消息立刻來通知我們。”
“一定。”
杭越剛離開,公孫策還未開口花滿樓便已經笑著問,“你把杭越支開,是有什麼話要說,而且是不便杭越知曉的,是不是和蘭生的事情有關?再確切一點的話,是和……蘭生還有嚴譽有關。”
“你怎麼——”話沒說完卻想起來花滿樓這人心思細膩,連蘭生抗拒他的碰觸都看出來,何嘗不知道他要說什麼,隻能歎了一聲,“這件事情是我沒想到的,我以為——”
“蘭生和嚴譽有私情。”
花滿樓直接的說出來,讓公孫策呼吸一滯,坐在那裡,猛地想起了當時宮雲的案子,當時的宮雲還有……如今難道是要舊事重現嗎?公孫策當時隻覺得惋惜,如今卻替蘭生擔心。
若是這件事情真的是蘭生所為,或者不是蘭生做的,但是案件開堂那日,要有多少的流言蜚語把蘭生給壓死,連帶的秀禾母子也會被鄰裏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