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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赫拉(上)
我叫赫拉,當然這隻是一個代號。
我的丈夫叫赫倫,因為我們是同一批幼崽,而真正爬出地獄茁壯成長的也隻有我們兩個,和一名叫赫特的男孩。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的記憶都有些模糊,我似乎也是一位會穿著蓬蓬裙跳著笨拙舞蹈的小公主,而赫倫亦是我童年乃至現在的王子。
他總是穿著小西裝蹬著小皮鞋來我家的院子中配合著我生澀的舞蹈彈著鋼琴,所有人都說他是音樂天才隻可惜配上了我的舞蹈。
我們很幸福,有寵愛我們的父母,有光明的前途,還有錦衣玉食的生活。可這一切都在我們六歲時軒然瓦解。
我還記得那天早晨,甚至記得當時天空的顏色,住在隔壁的赫倫一家三口忽然到訪,似乎是找我父母商量什麼要事,派司機送我兩去上幼兒園後便聚在樓上爸爸的書房內。
可我兩還未來得及走出大門就被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堵住,領頭的是一位白皙俊逸的斯文男子。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人都齊了呢。”男子笑容幹淨溫和,可是我的心裏卻充滿了不知名的恐懼。
“今天帶你們開葷,獵物就是你們的父母哦,嗬嗬。”
我們都不明白男子在說什麼,赫拉稚嫩的小手緊緊拽著我的,一旁的司機上前想保護我們卻被一名長相凶惡的男子掏出一把黑色的東西對著腦袋輕輕一摁,砰的一聲,司機濃鬱暗紅的鮮血噴灑在我兩的臉上,身上。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東西,叫槍。也是現在的我除了赫倫最愛的東西。
赫倫有些呆滯的伸手替我抹去臉頰上沾染的鮮血,空洞的眼神讓我不安,可我來不及詢問便被男子扛起。
天翻地覆的視線後我看見赫倫也被另一名男子扛起,我們被對方氣勢洶洶的扛著上樓。
而我們的父母卻被綁在書房發出絕望的哀鳴。
斯文男子遞給我一把手槍,語氣溫和而親切“來,把手指放在這,記得瞄準。”
他手把手的教我如何射擊,而我因看到之前司機的慘狀醒悟他的目的,開始激烈的掙紮。
“你不喜歡?也是,畢竟你是個小姑娘,那麼,你來。”
他拖過一旁因恐懼顫唞的赫倫,強行抓起他的小手蹲在他身後,扣動扳機。
又是砰地一聲,因赫倫的掙紮這一槍打偏了。子彈擦過我父親的耳朵頓時他半邊臉鮮血淋漓說不出的詭異。
我們的父母發出慘烈的尖叫,那聲音我至今午夜時還能夢見,是那樣的絕望和恐懼。
而我和赫拉卻呆滯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隻是睜著空洞無神的大眼看著他們的慘狀。
因之前的教訓我兩不敢掙紮,隻能任由那斯文的男子從背後操控著,手把手的對著我們自己的父母一槍斃命。這樣他們是不是會不那麼痛。
血,濃鬱的鮮血順著我父親額頭中間那顆恐怖的窟窿中一滴滴落在光潔的地板上,濺開細微的紋路仿佛一朵極致盛開的優曇婆羅花。在佛教中優曇婆羅花的出現意味著轉輪聖王降臨到人間普渡眾人。
而這朵鮮血濺出的優曇婆luo是不是意味著,人間將要出現轉輪惡魔?
我們已經被黑暗和死亡的氣息緊緊籠罩了三天,也是離我們父母死亡後三天之久。
不知他們的屍體是否已經被發現,還是繼續在那書房內漸漸腐爛。
封閉漆黑的小屋內我和赫倫緊緊抱在一起,我們知道這屋子裏不止我們兩個,還有其他的孩子。
因為我們已經聽見他們崩潰的哭聲和呼喊聲,他們也許和我們一樣,被強迫著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
饑餓的感覺已經麻木,胃裏傳來陣陣抽疼提醒著我們還活著,隻是我們離死亡不遠。
沒有水沒食物的情況下,同伴們的哭聲漸漸虛弱,空氣中盡是腐臭的氣息。我知道,那是屍體。已經有人撐不住死去。
忽然大門被打開,從門後灑進明亮地刺眼的光芒。那叫陽光,被許多人稱為希望。可對我們來說,那不過是指引我們前往地獄的誘餌。
一群男人氣勢洶洶地步進房間,不大的屋子瞬時變的更加狹窄。可所有的孩子都克製著自己的驚恐,房間內安靜到可以聽到自己和別人砰砰作響的心跳聲。
領頭的男子不是那天手把手教我們開槍的斯文男子,而是另外一個神情一絲不苟的男人,他雙手置於背後,胸膛挺的筆直。仔細地掃視了所有孩子以後他鏗鏘有力地開始命令“想吃東西想喝水的,現在出去。”
一群孩子,包括我和赫倫都爭先恐後往外擠。深怕食物被其他人搶光,途中赫倫一直都緊緊拽著我的手,也許他是害怕他嬌弱的小公主被其他瘋狂的孩子給欺負。
可當我們滿懷希望地跑到屋外時,發現麵對我們的隻有冰冷的槍械和一小隊雇傭兵。並沒有看到期待中的食物。
所有孩子被集聚在空曠的場地中間,各自絕望驚恐地顫唞。其中一個孩子終於忍受不住開始崩潰地哭嚎,可還未來得及哭完,便被四周樓房上的狙擊槍給斃命。砰地一聲巨響回蕩在異常空曠生冷的場地上,因太靠近那名哭泣女孩的另一名孩子,也一起被殃及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