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夫人叫莫青心,鮮少有人知道她才是銀相還未出仕時的原配夫人。而關於衣念的身份……恕屬下無能,除了查到他是一個月前才到京城的,其他的一無所獲。”
感覺到哪裏不對,又不能確切地捕捉到,龍暮南揮了揮手:“算了,不用再查了,用人不疑,我相信他!要去錦州了,讓阿義叫上他,我們需要他。”
“是!”看到龍暮南閉上眼,阿仁知趣地退下了。龍暮南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衣念……你究竟是何人?
“叩叩叩……”血衣正在院中澆花的時候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血衣有些疑惑,是誰會來呢?她和母親在這裏誰都不認識。
“是你?”血衣打開門的時候,看到了那天站在龍暮南身邊的阿義。
阿義撓了撓頭,將手中的玉佩遞給血衣:“爺讓我過來的,今晚子時,京都茶樓,何處有佳木,北方顧若林。”說完也不等血衣回答他什麼就走了。血衣有些失笑,她能感覺到這對兄弟似乎都不怎麼喜歡她。大概是因為覺得她那天的行為衝撞到了他們尊貴的暮南王爺吧。
血衣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關上大門順手插上了門銷。這麼快就有任務了,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還是錯。自己究竟是以什麼身份接近龍暮南的呢?郎中衣念?還是殺手血衣?還是……
轉身的時候看到莫夫人正擔憂地看著自己:“念兒,剛才的人……”
“嗬嗬,”血衣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那是暮南王爺的人,今夜我出門一趟,您自己在家小心,就不要出門了。”
“哎!”莫青心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看著這個在自己麵前故作輕鬆的念兒,這個執拗的孩子,自己還能說什麼呢,隻能在她離開的時候不停地向上天祈禱她能平安。
是夜,子時的京都依舊是燈火通明,血衣穿過街道,望著燈籠中閃爍的燭火,突然間有了一種不真切的感覺。看似繁華盛世,錦繡江山,然而自己這手裏,是有著多少為著這盛世江山在陰謀和血腥下死去的無辜的亡魂呢!
這個時辰的茶樓已經關門了,血衣看到二樓的窗口有微微的火光透出。“叩叩叩……”血衣輕輕地敲了敲門。聽見裏麵的腳步聲,門“吱”地一聲被拉開一條縫。
掌櫃的舉著一根蠟燭:“誰啊?”
血衣看了看那半截蠟燭,又看了看掌櫃的整齊的衣衫:“何處有佳木,北方顧若林。”
“哦……”掌櫃的將門打開了一個足夠血衣過去的寬度,“是衣念先生吧,爺正在樓上等著呢!”
已經有些老舊的木質樓梯在血衣的踩踏之下發出“咯吱”的響聲,在這樣靜謐的夜裏顯得那樣滄桑。血衣接過掌櫃的手中拿半截蠟燭,到了樓上就看到有四個人坐在一張圓桌邊看著她。她愣了愣,龍暮南示意她坐在他的右側。
等到春意坐下的時候,龍暮南慢慢地開了口:“好了,現在人已經到齊了。我說一下,這一次邊疆戰事吃緊,軍糧奇缺,又頻頻被劫。二哥在父皇麵前舉薦我去宋俊良,我恐有詐,想帶上諸位跟隨在身邊,希望諸位能保得軍糧安全送到!”
龍暮南指了指他左邊的兩名黑衣大漢:“阿仁,我的貼身隨從,和阿義是孿生兄弟,兩人都用刀。這一次阿仁會留在這裏和春意一起替我打點這裏的事務,阿義會隨我一起去錦州。”
龍暮南又指了指他右邊的一個臉上有著從額角到嘴邊刀疤的男子:“烈風,輕功極佳善於隱藏,劍法很是不錯。”血衣從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這個男子,若是平常人是一定會忽略他的,他幾乎能夠隱藏住自己所有的氣息,若非血衣這樣的高手,也是不能感知到的,他簡直就像是已經和黑暗融為一體了。血衣猜想他應該是龍暮南的暗衛。
“嘻嘻,”這時,在阿仁旁邊的一名紅衣男子開了口,他生著一張妖冶無比的臉,就算是在這黑夜裏看來,也讓那燭光失了色,她這一笑竟是比那女人還嬌媚。他用一隻胳膊拄在桌子上,用手撐著臉,“我自己介紹自己吧!我叫梓聞,主要負責……”說到這裏,他捂著嘴笑了笑,眼睛彎彎地很是嫵媚,“服侍爺!”
“哼!”他剛說完,阿義就鄙夷地哼了出聲,血衣看梓聞還準備說什麼,隻聽的龍暮南輕咳了一聲,他就什麼也沒說。
血衣看著他那個比女人還妖嬈的笑容,她是知道如今盛行男風,可沒想到龍暮南居然也有這愛好,心裏著實有些不舒服。她是看慣了冷澤傲那種*亂的生活,說來冷澤傲也是男女通吃的。看向龍暮南的時候,他正好向血衣點了點頭,燭光搖曳下,他的麵孔讓血衣感到是那麼不真實。血衣把眼神從他臉上移開,緩緩地開了口:“衣念,會醫術和毒術。”
“嗯。”龍暮南敲了敲桌子,“三天後,還是在這個茶樓,午時啟程。你們以後各自都會相互了解,今天就到這裏吧!”
朦朧的月光下樹影斑駁,血衣走在回去的小道上,腳下踩到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她仔細地想了想方才在茶樓中的事,才發覺從前不論是冷澤傲還是自己都低估了龍暮南這個人。他的身邊可以說是高手如雲,要是想暗殺他談何容易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血衣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血衣停下腳步,看到半張黃金麵具被月光折射發出邪異的光芒。血衣朝著冷澤傲行了一個禮:“參見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