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帶著冷酷殘忍的天性,他手上那條鞭子,不知道活活抽死了多少教徒。”

我心中一凜:“他、他為什麼那麼做?”

吳淨似笑非笑:“他心情不好,他經常心情很不好。我們幾次跟他外出,真不知道他在江湖上結了多少仇家,隨便在路上就碰見要找他報血海深仇的人。凡是找他報仇的,不論來了多少個人,他隻要出了手,絕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我張張嘴,不知道該認同吳淨還是替他辯解幾句,終還是閉上嘴。

“難得、難得,今日人聚齊了。”

仲謀心笑聲先進,人後踏入大堂,手敲打著一把玲瓏玉扇,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仲謀心徑直走到林越麵前,負手,微俯下`身子,目光投在林越臉上,嘖嘖兩聲,似歎似讚道:“一日不見三秋兮,林大教主,這些個春秋不見,您是出落得越發有出息了。”

還真有人敢當麵誇林越長得漂亮啊。

林越眼睛裏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嫌惡,扯開嘴角冷冷一笑:“你也是一天比一天愛犯賤了,我總得把忍住抽死你的衝動當作一種修行。”

仲謀心大大方方坐林越右手空位上,慢悠悠說道:“像我這等予取予求的朋友,若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你上哪兒再找一個?”

羽花走進來,笑盈盈說:“晚飯皆已準備好了,請各位移步落花廳吧。”

落花廳,大家一一落座。

我先喝了口湯,拿起筷子正想夾菜。

白相與、林越、仲謀心竟頗有默契同時舉筷夾向一盤美芙雞片,然後白相與和仲謀心又一同夾著雞片朝我碗裏來,白相與先把菜夾進我碗裏,冷眼瞧著仲謀心,說:“你也想問問我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再上哪找你這麼一位好朋友嗎?”

仲謀心夾菜的筷子在空中頓住,冷哼一聲:“我更想知道你打架不輸的功夫是跟人學的,這吵架不輸的功夫又是哪個傳給你的。”他筷子轉個彎,菜落入林越的飯碗裏,而林越夾雞片的筷子還戳在那盤雞肉裏頭不動。

仲謀心語氣十分關懷地說:“來、來,林越,這雞肉好吃你多吃點,你看你瘦的,姑娘們該心疼了。你可還記得我那十分美麗又十分高傲的表妹?就因為那次在我家裏見過你一麵,現在還在害相思病呢。我估計她是嫁不出去了,不過你放心,我絕無埋怨你之意。那死丫頭從小無法無天,小時候我可沒少受她欺壓,總算你替我報了這個仇。她爹娘管不了她,我全家族的人誰也不敢招惹她,就盼著哪個男人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黴娶她作老婆。得虧你有一身高明的武功,她才不敢亂來,否則以她的心計,極少有人能不栽在她手裏。你是不知道她現在變得有多麼淑女,整個人完全轉了性,我每次一見到她,聽她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得起一身雞皮疙瘩。話說教主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子的姑娘?你可以跟我講講啊,要不再考慮考慮我那表妹?她現在真的很溫柔很乖巧。”

仲謀心繪聲繪色的一篇話,把我給聽住了,一時端著飯碗忘了吃飯。

而林越臉上早已結了一層嚴霜,寒聲說:“你不犯賤就活不下去是不是?”

我想仲謀心再找死大家甭想安生吃完這頓飯了,就把碗伸過去,說:“我也覺得好吃。”

林越抬眼瞧了我一眼,把雞片夾進了我碗中。

這才開始安安生生地吃頓飯。

晚飯後。

他們去喝酒了。

我和吳淨坐花園亭子裏喝茶。我倆雙手撐著下巴相對不明所以地傻樂一會,我忍不住好奇詢問:“吳淨,飲月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吳淨摸摸下巴,尋思一會兒,說:“跟那些名門正派差不多吧,隻不過一個專門幹壞事一個是不是專門隻幹好事我就不太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