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該爭取,也沒啥錯。

不過這樣的話,常喜不必說的。

雖然許老三不著調,但是常喜覺得,這次他沒錯!

要是她抓到設陷阱差點坑了他閨女的狗東西,她也不客氣!

常喜內心活動十分頻繁,不過表麵兒,穩得很咧。很快的,話題換了,常喜也就不說啥了。

果然,第二天,大家就聽說,山上發現野豬了。具體是個啥樣兒,沒人看見了。但是好幾個小孩兒,都說好像看見了,還說了往哪兒跑。別看村裡以前習慣了打獵,但是那基本的獵物都是抱窩的兔子。

野豬這種東西,大家還是不沾染。

為啥呢!

這東西,不好抓。

野豬皮糙肉厚,還長著獠牙,有時候,一刀都砍不傷它。激怒了這都家夥,它反而更加霍霍人,所以聽說山上有野豬,各家都拘著孩子不上山。至於大人們,也立刻就減少了上山的次數。

命可就一次,誰不惜命?

野豬肉是肉不假,但是總是也不能胡來。

畢竟,現在又不像是早些年,還有獵槍可以打獵。小心為上,那才是對的。

因著野豬的事兒,村裡倒是議論紛紛了。許多老人家都回憶起,許多年前野豬下山霍霍糧食霍霍人的事兒。一時間,義憤填膺。村裡的治保主任不是旁人,還是許老三家隔房堂叔家的兒子,跟他差不多大。

不過人家當兵復員的,為人也上進,跟他不是一路人。

許老三叫許建雲。

他叫許建山。

倆人一起在山上守株待兔,人沒遇到,蚊子可是遇到不老少。

許建山其實不太看得上這個堂哥,覺得他腦子是夠用的,但是人太懶了。做人不行。倆人一起上山,倒是也說不進什麼話。可是吧,這山裡就這麼大地方,就這麼倆人。

他熬了第一天,第二天就忍不住跟許建雲搭話兒了。

“三哥,你瞅著,這法子有用嗎?能有人來嗎?”

許老三睨他一下,說:“咋沒有用?要是沒有用,就是你們這幫人洩露了出去,讓那賊小子知道了。”

許建山生生讓這話氣的倒仰,你說哪兒見過這樣的人!

他氣結:“我們沒事兒往外說幹啥!我還想把這人找著呢!要不然,誰知道他挖了幾個坑,我家也有娃呢。再說我媳婦兒還上山呢。”

他已經看過那個大坑了,雖然現場銳利的木棍子已經都被拔掉了,但是他稍微想一下就曉得當時的可怕。

“你說,就謠傳山上有野豬,那人真能來?”

他咋就那麼懷疑呢?

許老三:“當然會來!挖坑的人又不知道這事兒是假的。大家聽說山上有野豬,最起碼得躲一陣兒不上山,免得遭遇野豬坑了自己。但是那個挖坑的人可不一定,他挖這麼大的坑,難道是為了抓兔子?那肯定是奔著大物件兒去的啊?一聽說山上有野豬,保不齊就要來看看有沒有收獲了。而且,看見沒?這附近這些野草,這個草啊,就是野豬最愛吃的,怎麼就那麼巧,陷阱附近這麼多?我看就是故意得了。”

說到這裡,許老三由衷的問:“你這幾年當兵,都學啥了?咋啥都不知道?”

許建山:“???”

他竟然被許老三嫌棄了。

“我功夫好!”他趕緊舉了舉胳膊,表示自己的能力,他可不能被許老三看不起。那也太丟人了。

許老三睨他:“我就怕人來了,你還抓不到人呢。”

你說這話說的可不可氣。

這就不是一個好家夥。

許建山不樂意了,轉過身子,不跟他講話。

不是一條道兒的人,沒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