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畢竟紙製的東西,就不像想的那麼好放。

而事實上,作為知道歷史發展的他來說,他知道真的放開了,還要七八年。這麼長的時間,這東西該怎麼放就是一個大事兒了。

許老三皺起眉,說:“我倒是知道一些法子,但是現在不適用啊。”

他也是真的再琢磨這件事兒了:“不光是要保存,還得藏好,這就更難。”

雪林:“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三個臭皮匠還能頂上一個諸葛亮。我們大家都多想一想主意。一來如何保存;二來如何隱藏。”

幾個人都點頭。

常喜:“那這個?”

雪林:“這個畫筒不能用了,已經濕的厲害,而且咱們真正要保存的就兩幅畫,這個還是太大了,不利於隱藏,明天就引火燒了。免得引起別人注意。這兩幅畫暫時先藏在櫃子裡,這幾日我們多想想該是如何處理。櫃子肯定不是長久之計。”

幾個人紛紛點頭,都明白這個道理。

“我聽說那些人翻家,窟窿眼兒都能給你翻過來,且細致呢。雖說咱們就是普通農民,有人來找茬兒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咱也真不能大意。”許老三關鍵時候倒是不會掉鏈子的,他的話,還是有道理。

雪林:“所以,最好的隱藏就是讓它與咱們這個家融為一體,誰都不會覺得奇怪。”

幾個人又陷入沉思,許柔柔沒忍住,打了一個哈切。

雖然她力氣大,雖然她心裡年齡不小,但是身體就是小孩子啊,總是抗不住身體的自然反應。同樣都是十歲,她倒是很羨慕她弟弟的精力十足了。

雪林看她困了,說:“姐,你困了就先去睡吧。”

許柔柔猶豫了一下,看向了父母。

常喜也勸說:“你去睡吧,這邊也就這些事兒了,旁的也沒有別的。這藏哪兒又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想到的。”

許柔柔點頭:“那好吧,我先去睡了。”

她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我也不放心小桃子,不然她醒了,又要找人了。”

常喜笑了,說:“嗯。”

許柔柔立刻躥下地,趕緊趿拉鞋回屋。

第一次參加家庭會議的時候,她可興奮可高興了,怎麼說呢?就是那種被重視了的感覺。好像,她不是這個家裡的附屬,而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

再也沒有人說她是不重要的丫頭片子;再也沒有人說她隻吃飯不幹活兒,再也沒有人說她……反正,她就是特別的興奮,特別的高興,特別的有勁頭兒。

而且啊,家裡什麼事兒,她都知道呢。沒人會瞞著她。

大概也就是這個時候,許柔柔想,她爸也不是想的那麼不好,最起碼,她爸這人一點也不像她爺奶,磋磨兒媳磋磨孫女兒。

但是,再興奮的事兒,天長日久,也就慢慢的習慣了。

雖然家裡的大事兒她都知道,但是,許柔柔真的覺得,知道不知道,感覺上也沒差啊。小桃子狗屁都不知道,但是還不是每天快快樂樂,能夠睡個好覺。

她這大晚上的就要“開會”,真的覺得開會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事兒了。真是也不知道,公社那些人,還有大隊那些幹部,為啥愛開會,開會明明很疲憊。

她寧願睡覺,也不想開會。

嗚嗚嗚嗚,這個時候,她是很希望,他們家重男輕女吧。

以後晚上開家庭方桌會議,不要再讓她出席了。

困得要命。

許柔柔飛快的竄回房間,沒有一點點的留戀。就這隱約的一點月光,她看到妹妹縮在被窩裡,睡成了小豬崽兒。而此時,小豬崽兒竟然還說夢話,她小臉蛋兒埋在枕頭上,軟糯糯的嘟囔:“熊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