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疑惑:“沒有嗎?”

他笑嗬嗬:“那可能他們還是誇張了,現在大家都是這樣,就是愛誇張。”

許柔柔點頭。

許桃桃好奇的問:“壞人還沒死嗎?”

大隊長眼看小姑娘好奇的大眼睛,說:“那倒沒,不過這種人蹦躂不了多久,多半是要挨花生米的。我聽說,他們家過的這麼滋潤,就是靠著搶過往的運貨車。可是給運輸公司那些人造成不小的負擔。”

許老三:“搶車?”

他立刻來了精神:“咋回事兒,你給我講講唄?我昨天問了,他們還沒說。”

大隊長得意:“那是,我跟你一樣嗎?我可是大隊長。這不是昨天跟著老許一起送他們去公社嗎?我就主動問了問,我這也不是好奇啊。作為許家屯的大隊長,他們挾持咱們村的人,又十分的窮凶極惡,我能不多問問嗎?那邊估摸著也看我是大隊長,就簡單的說了說。不過雖說是簡單,也能聽個七七八八了。當年黃地主怕被清算,帶著一家子逃了。其實他們沒跑去外地,是躲在了山上。過了兩三年假裝成逃荒的,在大有公社老屋村落了戶。大有公社是咱們縣最偏遠的一個公社,老屋村又是最遠的一個村子,他們就仗著,沒人認識他們,倒是藏住了。據說起先那十來年他們家有底子,倒是過的很好。後來就不行了,家裡雖然有東西,但是也不敢出來換啊。特別是饑荒的時候。要不說這壞心腸的家夥啊,狗改不了吃屎。這不老屋村距離縣裡最遠,又靠著往縣城的路嗎?他們一家就在路前邊兒幾公裡的位置設了埋伏,專門搶過往的車輛。這都幹了三四年了。”

許老三:“臥槽,這麼長時間沒人發現。也沒聽過咱們縣裡的運輸公司被搶過啊?”

大隊長:“他們家多雞賊啊!早就摸清了咱們運輸公司的車輛,根本不搶本地的,就是逮著外地的來。有些都不是來咱們縣的,就是過路的。所以這事兒沒立刻傳出來。這不是這兩年才隱約傳出來。縣裡抓了幾次,他們狡兔三窟的,不在一個地方打劫,這不,一直耽擱到現在。最近才抓到,也是抓到人之後才發現這是黃地主一家。他家才十來歲的孫子都參與了。”

聽到這裡,許老三倒是憂心起來,他低聲:“這特麼,我家柔柔幫了忙,又鬧開了,不會惹來麻煩吧?”

他可是真的不放心閨女了。

許老三愁了,大隊長趕緊的:“這你不用擔心,這個事兒我也想到了,就仔細問了問,說是他們家都被抓了,就這麼一個漏網之魚。這人當時逃了,在山裡竄了十來天了,要不然也不能跑到我們這邊。”

許老三:“全部被抓?”

大隊長點頭:“是啊,他家沒一個好人,都參與了。連親家都參與了,是個二十來個人的團夥,手上還有好幾條命案呢。這些人基本都留不下來的。這可是團夥。”

別看現在運動十分的旺,但是對這種事兒也是絕對不姑息的。

不僅不姑息,這樣的典型,更是會從嚴從重處罰,所以許老三家的擔心,那是很多餘的。

許老三鬆了一口氣,感慨:“真是,還有這種事兒。你說我們家也是無妄之災。”

許桃桃豎著耳朵,聽了個全部,她凶凶的:“壞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許老三:“你又知道了。”

許桃桃摟住姐姐的胳膊,說:“我會保護姐姐的。”

許老三失笑,逗她:“那你說你想咋保護你姐姐?”

許桃桃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了天空,小胳膊伸的筆直筆直,格外的認真:“我要詛咒他,一直一直倒黴。”

“噗!”幾個大人都噴了出來,許柔柔自己也笑個夠嗆,不過看著妹妹認真的小臉蛋兒,許柔柔又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好。別人或許覺得這是小孩子的玩笑話,但是許柔柔知道,她家的小妹妹,這可是很真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