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段(1 / 2)

為她擦去歡喜的淚水,親了她一口,把她擁進懷裏,“老婆,不許哭,今天是大年初一,應該高興啊。”

沫沫還是在低聲哽咽,我知道,在這個幸福的時刻,她一定想到了自己以前受過的委屈和不開心,這個表麵開朗的姑娘,一樣擁有一顆脆弱的需要嗬護的內心。

我突然歎了口氣,沫沫疑惑的看著我,我輕撫她的長發,幽幽的說,“後悔了吧?我今天連戒指都沒準備,你居然同意嫁給我了!”

沫沫微微一笑,輕輕的說,“是啊,被你騙了,連戒指都沒有也敢求婚,你也太大膽了吧,不怕我不同意啊?”

我很嚴肅的點頭,“就是,當時太緊張了居然忘了這茬,老婆,明天我給你買個大大的戒指,行不?”

“哼!”沫沫仰起頭,“那我要個最大的!還要……”

“啊?還要什麼啊老婆?”

沫沫雙手叉腰,嘴角掛著笑意,調皮的看著我,“還要,罰你把我背回家!”

我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抱起她轉了幾個圈,“我要天天背你,好不好?”

“好啊!這可你說的,當然好了!”沫沫快樂的喊起來,我仰起頭,衝著璀璨的夜空大喊,“沈槿沫,我愛你,你愛我嗎?”

“愛你!程宇楠,我愛你!”沫沫興奮的聲音和我的交織在一起,回蕩著除夕夜的鄭州街頭。

問題很嚴重

那天晚上,我們真的是一步一步走到家的,當然,沫沫沒有讓我一直背她,在休息的時候還幫我按摩、捶背什麼的,讓我也開心的不行。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開心的又是跳又是叫,還喝著啤酒,訂下了幸福的計劃,那就是在明年的情人節,先去領證,到五一節,就正式舉行婚禮。

這個幸福的計劃太讓我們激動了,我們緊緊擁抱著,渾身散發著快樂的光芒,隻是沒想到,一段意外的插曲還是在幸福來臨前發生了。

回到公司門外已經很晚,我們手牽著手走過一段沒有路燈的小路,突然從路邊黑暗處竄出一個人,直奔我們而來。

“誰?”我把沫沫擋在身後,厲聲質問。

來人咳嗽一下,低聲說,“小聲點,是我,聽不出來啊?”

我一怔,是劉輝?很長時間沒他的消息了,怎麼在這萬家團圓的除夕夜突然就從黑影裏就鑽出來了?

“我靠!這位是?”劉輝隔著毛線帽拍了下腦袋,眼睛盯著沫沫,分明多了幾分戒備和不信任。

“嘴巴幹淨點,她是沈槿沫啊,我老婆,你弟妹!”裝什麼裝?不就幾個月的時間沒聯係,他不會連沫沫都不認識了吧?

“哦,你老婆?我眼神不好沒認出來,別見怪別見怪!”劉輝打了個招呼,就把我拉到一邊,“快開門,到家裏我有事跟你說。”

我嘴裏開著玩笑,說你是不是要給你哥拜年啊,心裏卻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這麼長時間沒聯係了,今兒突然就找上門來,這家夥有什麼不良企圖?剛才還假裝不認識沫沫,看來問題很嚴重哦!

一進屋他就把我拉進衛生間,打水管打開,壓低聲音說,“兄弟,我在你這兒住兩天,你別讓其他人知道。”

“沒見你弟妹在這兒,你住哪兒?”

“去他媽的弟妹,我都快沒命了!”劉輝目露凶光,嘴唇哆嗦著,“這丫頭都玩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放手?”

我推了他一把,“玩個屁啊,要結婚了都!等等,你先說說怎麼回事,怎麼就快沒命了?”

這時沫沫在客廳咳嗽了一聲,劉輝嚇的猛一回頭,臉也變的刷白,聽清情況後,他長歎一聲,抱著頭蹲了下來。

原來他承包了鄭東新區的一處工地,仗著他為官的背景,四處打點,八方送禮,居然越幹越大,後來組織了一幫閑散人員和建築人員,他躲在後麵不出麵,讓人領著四處搶活幹,前幾天,為了搶一個工地,他的人馬跟另一夥建築隊的幹了起來,結果棍棒與鐵鍬亂飛,慘叫與血跡四濺,一場衝突下來,對方死了一人,重傷一人,己方重傷兩人,輕傷眾多,劉輝當時不在現場,聽到消息後倒在沙發裏半天沒起來,哆哆嗦嗦抽了半根煙,決定先跑路避避風頭。

他先到近郊租了處民房,貓著躲了兩天,後來風聲越來越緊,他想著不是辦法,結果就跑到了我這兒。

我坐在馬桶蓋上抽煙,問他準備怎麼辦,他哭喪著臉說,還能怎麼辦,現在是眾叛親離,領頭的一進去就把我供出來了。唉,先緩緩再說吧。

“你怎麼知道領頭的把你供出來了?”

“誰還能沒幾個眼線?你就別多問了。”

“老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吧?”

“我也知道,其實我也在找人活動,可是上下打點要花錢啊,兄弟,幫幫我吧!”劉輝近乎哀求的看著我,他的臉已經沒那麼胖了,而且胡子拉碴,渾身沒點力氣,像是隨時都能倒在地上。

隻有靠你了

“你要多少?”

“先拿五十萬吧”

“要這麼多?”

“這還不一定夠!要堵住死者家屬的嘴,還得給傷者看病,再加上上下打點,最好能把那領頭的定個誣告!他媽的,竟敢先把我供出來!”劉輝咬牙切齒的說,眼睛裏閃過一道狠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