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問口供的應該是你們吧?”
“那個女的什麼也沒對我們說。至少就弗蘭哥.塞拉諾的案子和她自己的關係,她都三緘其口。”
“在法庭呢?”
“在法庭上也一樣。”
“為什麼?”
“不知道。”
“她為什麼要躲在弗蘭哥的辦公室裏?如果她是凶手,應該會逃走吧?”
“我沒有任何想法,席皮特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不是凶手,為什麼要對刑警開槍?”
“不就是因為她是凶手嗎?至少逮捕她時,我是這麼想的。”
“她當時對你的搭檔開了一槍,對吧?”
“對。”
“她拿的手槍,彈匣裏隻剩一顆子彈。對不對?”
“預備的子彈呢?”
“她沒帶。”
“弗蘭哥.塞拉諾中了三槍,辦公室客廳牆上有一顆子彈,然後洛貝特也中了一槍。子彈的去向是這樣的吧?”
前刑警沉默了一下,說:“不,現場牆壁上的子彈,不是那把槍射出來的。”
他的話真是出人意表。
“哦?是嗎?警察學校的教科書上,寫著是從同一把手槍射擊出來的子彈。”
“它寫錯了。口徑是一樣,可是彈道不一樣。那是另外一把手槍射擊出來的子彈。”
“你是說同型的手槍?”
“嗯。”
“同一廠牌?”
“有可能。當時那種槍很普遍。”
“嗯,牆壁上的子彈不一樣啊……這麼一來,我就漸漸了解了。弗蘭哥的辦公室裏有手槍嗎?”
“沒有。”
“嗯。”潔思考了一下,然後問:“芮娜絲.席皮特隻有一隻手,對吧?”
“對,沒錯。”
“義手呢?”
“義手拆下來了。她把義手拆下來了,夾在腋下。”
“夾在腋下?”
“對。”
“她把義手夾在腋下?”
“為什麼,她為什麼不把義手裝上去?”
“我也不知道,總之她當時隻有一隻手。”
“對於這件事,她有沒有說什麼?”
“席皮特什麼都不肯說,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進監獄了。”
潔聽了,又沉默了一會,繼續說:“我想再確認一次,她在法庭上什麼都沒有說?”
“對,審判期間都是如此。”
“被捕後的偵訊呢?”
“被捕後暫時沒辦法偵訊,因為她沒有意識。她中彈了,被送到警察醫院,是我開的槍。四天後才能開口說話,但是卻什麼也沒說,一句話也沒說。”
“有沒有說自己是無辜的?”
“沒說。”
“嗯,她保持緘默的理由是什麼?”
“不知道。”
“她不講話不是會被當作凶手麼?”
“她已經被當作凶手了。”
“她和死者之間的關係呢?聽說有過爭執。”
“她是他婚外情的對象。我剛才說過,弗蘭哥有個分居中的妻子,也許是為了保有公民權才沒有離婚吧。總之他有妻子,所以不能娶席皮特。”
“席皮特呢?”
“咦?”
“你們查過席皮特的戶口麼?”
“席皮特?那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