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1)

,輕聲道,“怎麼了?沒食欲?”

蘇眷用筷子懨懨的撥拉著幾粒米飯,“……嗯,我想爸爸了。”

他是被突地一問完全沒~

“你覺得我是?”

“如果我說是呢?”

“不信。”

蘇言卓和蘇眷就像兩個開完玩笑的孩子一樣都笑將起來。

“好了哥,到底有什麼事兒?我可不覺得你特地找我就是為了拿我開心。”

“你對父親的去世怎麼想?”

“怎麼想?難過啊,不解。以及十分的憎恨啊……”

蘇眷推開被子下床,寒冷的空氣讓他輕輕抖了一下,蘇眷的睡衣是襯衫款,到他膝蓋上方,領口處有兩顆扣子沒係,淩亂的露出他瓷白的脖頸。

他披上一旁的毛披風,打開床頭燈,在暈黃的燈光下在扶手椅上坐下,對上了蘇言卓的目光,蘇眷的表情一瞬間有些恍然,帶點不諳世事的滋味,潔淨的麵龐天真而美好。

蘇言卓眼神暗了暗,撇開臉不去看他,“我曉得。說實話,我回來一多半都是因為震驚。”

“這話怎麼說?”

蘇言卓的目光在他睡亂的發絲掃到的瓷白的小脖子上停了停,說,“太早了,他去的太早了。我沒想到過大哥會這麼早就下手。”

“……啊?你說……什麼?”

蘇眷聽了這話怔了一怔,隨即條件性的反駁,“你說什麼呢?我不相信是大哥做的!大哥他,大哥怎麼會……會呢?”

不過蘇眷的反駁又被自己給推翻了,大哥為什麼不會呢?

蘇眷把兩個人都懷疑過,最難受的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恍惚中不小心下了藥。

要說蘇故死了利益最大的人中,其中就有一個是蘇喻北。

在蘇家按照傳統,是長房長孫繼承家業,而且一向如此,從未有他例,隻有過一次長房長孫早逝,才有上任家主指定了一個。而到了蘇喻北這一代,世代變化的這麼快,外界現在什麼聲音都有,在這之中,蘇眷的呼聲竟然最大,因為生他的女人是明媒正娶名正言順的正房,而且,還姓裴。這種呼聲也說不準是不是裴家故意傳的,但也說明了一點,就是蘇故的態度不穩定。

蘇故很早就把美洲的不重要的產業趕緊全額轉給喜歡蹦躂的蘇言卓,讓他自己折騰,賠了還是賺了都是蘇言卓自己的,而蘇喻北是成年那年蘇故叫他到書房語重心長的教育了一番,做足了表麵功夫,才讓他到蘇家名下的一家公司去學習,到今天的現在,都是蘇喻北自己一點一點打拚來的,不易的很,不過也給自己賺足了呼聲。

可眼下就是,蘇故近幾年要讓位的意思幾乎沒有。蘇喻北和蘇言卓生的太早了,在其他世家裏,他們這個年齡的時候家主一般都近花甲,子孫們早開始爭位子了,而蘇家即使有了要爭位子的意思,家主還身強力壯再生幾個都沒關係年輕得很呢。

因此蘇喻北要是想上位,首先要蘇故退位,再把轉讓書給簽嘍,不然縱使你是蘇家太子,也隻能看著產業幹瞪眼,幹出來的是蘇家的,就像現在一樣,還要提防長老這些蒼蠅盯上這塊沒主的大肥肉。

蘇眷忽的覺得手生疼,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一直緊緊攥著手,指甲在手心留下了深淺的紅印子。

他吃痛的吸了一口氣,才回沉默已久的蘇言卓道:“你說的我想過。不過你不認為這太不高明了嗎?”

蘇言卓挑起眉毛,“是啊,太不高明了。要是我,先把那群惱人的蒼蠅除幹淨了再說。”

“所以我覺得不是大哥,大哥不會考慮這麼不遠,我們能想得,他怎麼想不得?”

蘇眷看著白淨的手,好像十分不在乎的又說:“……你其實不甘心的對不對?”

蘇言卓問:“什麼不甘心?”

“沒什麼。那你猜測凶手是誰?既然相信不是我,也不是大哥,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