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3)

,用了很大的力氣隱瞞消息,消息卻像自己長了翅兒一樣跑出去了。

的確,就在大廳旁那麼多賓客傭人,一張張捂嘴是不可能的。

醒來的時候,蘇眷就看見裴知增麵無表情的在削蘋果,一張嚴肅認真的臉上金絲邊眼鏡連著水果刀鋒一同閃著寒光。

他想不出這個工作狂表哥到來的原因,剛想張口,裴知增就抬眼一撇,眼神冰冷。

於是蘇眷心虛:“那個,哥?你找我……做什麼?”

“做什麼?”裴知增冷笑,“蘇三少自小就是鐵打的身子,上天下地無所不能,更別提那除了膽子什麼都沒有的大鬧了——今個兒怎麼進醫院了?我倒不知道日本有哪幾位美女約你,怎著,美女沒看見,來找小護士玩兒了?”

……他生氣了生氣了果然生氣了!

就在嬌弱小花·蘇眷被寒風打擊的瑟縮發抖時,門猛地一開。

在醫院也這樣的大大咧咧,肯定是蘇言卓。

見到來人,蘇眷不覺有些驚訝:“唉?成傑?”

那,蘇言卓呢?

似乎明白了他是為什麼驚訝,裴成傑苦笑:“行了,你那二哥不在這兒。”

蘇眷這才打量四周,四麵慘白的牆壁,消毒水濃重的味道,藍白條的病號服——這些都沒有。牆紙是淡灰色,暗金的印紋,屋裏向陽,奶白色的窗簾不時被風鼓起,還有油綠的盆栽,在陽光下燦燦生輝,空氣中有清雅的熏香味道,還有各種現代化設備,甚至可以看見隔壁屋子的跑步機,這定是哪家醫院的特等病房了。

小時候皮歸皮,倒真沒進過病房,最多也就發燒打個吊瓶,也是蘇家專聘的醫生守著他。印象中,蘇故總會撇下各種事務抽著空來看他,這個從孩子寵得沒邊兒的老爹手中往往有一小籃瞞著醫生帶來的小點心,還有一次明明剛到日本那邊兒,一聽他病了立馬飛了回來。

“阿眷?”

蘇眷不自知的揉揉眼角,那一抹纖細淨白的身影映在裴成傑眼中,想必又難過了。

“那在哪兒?回國了?什麼時候?”

“昨兒下午。”

“昨兒下午?……我睡了多長時間?他為什麼不帶上我?”

蘇眷眼睛微微眯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認真起來會眯起眼睛專注的看人,裴成傑知道瞞不過去,幽怨的看了一眼裴知增,卻發現對方正在看好戲一樣看他。

“那個,小眷眷?你先聽我說,別生氣哦……你受傷了之後呢,即位儀式就被迫結束了,當時蘇喻北特別生氣,就把你帶回國了……”

“慢著,我大哥也在那?”

“是啊,不然他在哪兒?”裴成傑挑眉,“現在別告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蘇言卓呢?”

“你說呢?他倆一見麵氣得了不得,回南美了。”

蘇眷緊握著被子的手一鬆,在光滑的布麵上留下無數陰暗的背光麵。他失態的大聲道:“不可能!他為什麼要走?”

這麼一動作,他背上立刻火燒般的疼,疼得他控製不住的彎下腰去,豆大的汗珠滑下他瓷白的臉頰。那一瞬間整屋的人都發了慌,裴知增立刻叫來了醫生。梳著大背頭麵貌平平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扶他趴下,把人都趕出去換傷藥和繃帶。

他當時受了巨大的衝力,毫無防備的擊到背上,整個人震暈過去,但沒太大的傷害,隻在後背狠狠刮了幾個猙獰的口子。之後聽蘇言卓說起這事,蘇言卓說,他趕過去的時候蘇眷就昏在哪裏,背上都是夾雜著沙粒的鮮血,衣服都被撕裂開,碎碎的血滴甚至濺到了一米開外,整個人似乎都溢出了鮮血,讓他一看腦子嗡一聲嚇在哪兒了,怎麼不生蘇喻北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