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要到中國來啊。”
蘇眷過去給他脫下外套搭在衣架上,親密的吻一下他的臉,又接受了他的回吻,漫不經心的刪除手機裏的通話記錄:“我不是就隻有你可相信了嗎?再說,你家老頭子不是對你到中國學中藥很支持的嗎,你就當是度假啦。”
“哪有這麼危險的度假……話說為什麼我家老頭一到你這就這麼好騙?原先我怎麼編理由他都不放我啊。”
“你自己心裏和明鏡兒似的,問我幹什麼?”
“切,和你這麼說話真費勁。”艾克坐起來,表情完全不符合他的語氣,他是笑著的,真實的,激動的要命的笑,“話說回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到你家,我能看到電影裏麵一樣的槍戰嗎?很激烈很熱血的那種?”
蘇眷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翻個白眼:“雖然不想打擊你,不過你覺得一把槍子彈都用完了就是打不到一個人這事兒可信嗎?這人肯定開了子彈屏蔽裝置。”
“啊啊啊……夢想和現實的差距啊……”艾克凱爾捂住眼 ,從指縫偷偷看蘇眷,蘇眷正背對他站著玩他的衣服,他的臉上有隱約的淚痕,此刻渾身散發著天真的氣息,讓艾克凱爾一個忍不住就撲了上去。
蘇眷也不惱,維持著掛著大型擺件的姿勢坐到書桌前麵,打開台燈,拿出口袋裏的東西仔細看,不久就找到了。他拿下拿一把鑰匙遞給艾克凱爾:“聽著,在一小時之內把這把鑰匙複製兩份,然後趕緊回來。”
艾克接過鑰匙,點頭:“然後呢?”
“然後把鑰匙給我。”
“再然後?”
“……你給我趕緊滾啊啊啊!”
艾克大笑著躲開他的攻擊,一翻身從窗戶下去了,蘇眷拿著他的外套,鬱悶的坐在椅子上:算了,等他回來再說吧。
如果你試過整個晚上都睜著眼睛什麼也不想,隻是看著窗外四角的深藍天空數星星,那麼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的確不算長。蘇眷像很多個晚上一樣,在秋天微涼的空氣中,在柔軟卻不溫柔的床鋪上,睜著眼,意識清明的看著外麵的夜空。
然後艾克凱爾就從窗戶裏進來了,他們兩人對上了眼,艾克凱爾一個驚愕,隨即笑道:“哎呀,我的眷小少爺難道一直這麼等著我?”
蘇眷點點頭,給他拿過外套穿上:“多謝你了。”
“有什麼客氣的,”艾克凱爾不在意的擺擺手,“話說什麼時候把我介紹給大舅子?”
蘇眷皺眉:“大舅子?”
“難道不對嗎?”艾克凱爾做深思狀,“妻子的哥哥在中國是叫大舅子沒錯啊?”
還沒等艾克凱爾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強大的不可抗拒的力量踢到了窗子那兒:“速度的,別讓人看到的,有技術的快滾啊!”
“唉,我果然還是妻奴啊~”
那個爽朗的笑聲好像在夜空中劃過去很久,也好像早就消失了,蘇眷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嘴角邊遲遲不推去的笑意。
爽朗,大方,愛照顧人,這是艾克凱爾·拉斐斯給熟人留下的印象。但,僅限於熟人。
這個醫藥世家的小少爺不知為何比起子承父業更喜歡打架鬥毆,他家裏隻能一路用錢護送,倒也順利,上了個貴族學院。然後他開始倒販毒品,軍火,當然,是那種警察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爛貨。
蘇眷剛入學院時為人及低調,溫和有禮,長相帶著東方特有的精致,不受欺負的前提下還很有人緣,與艾克凱爾相識還不是一開始相遇,他們的寢室事實上是被暗箱操作了的,置於是拉斐斯那一塊還是蘇家那一塊就不由得知。兩個人見麵像是認識好幾年一樣打招呼啊聊天啊。私下裏習慣了就都不戴麵具,一個懶,一個冷,相處得倒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