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說了一會兒。”
於晚秋好奇道:“那男人長什麼樣?”
邊上還有人忍不住問得更露骨:“那男人長得好看不?”
中年胖女人意味深長地笑了下:“哼!說起來,這人還上過報紙呢!”
“誰啊?”圍觀的人興趣更濃了。
中年胖女人道:“就是那個安景明啊!”
有人恍然大悟道:“是他啊!去年年底,他還來過我們廠呢!”
一個窄臉女人站在最外麵。冷不防地,她橫插了一句道:“對了,去年上半年,她和學習班的朱老師也來往得挺密切。”
“朱老師?”有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中年胖女人反應最快:“就是那個朱明輝吧!人家已經調省城去了。”
“嘖嘖,”一個紮辮子的年輕女人酸溜溜地說,“真想不到,她還挺能搭嘛!”
於晚秋暗暗地想:“就是,秦公安人那麼好,怎麼看上她了。”
八卦的事談完了,中年胖女人覺得該是撇清責任的時候了。她兩手掐腰,又擺出了一副公正的姿態道:“不過啊,那兩個人都是去年的事了。今年他們再沒來過。咱還是別胡亂說了。明明沒影的事,講得跟真事一樣。”
眾人白了中年胖女人一眼。大家都看不慣她,挑頭說人是非的人是她,現在急著撇清關係的人也是她。中年胖女人的話讓眾人聽得無趣,於是一場關於林蔓是非的討論會就此不歡而散。
天色漸暗,趕在供銷社關門之前,於晚秋去買了幾樣小菜和一瓶燒刀子。
回到家時,房間臥室的房門緊鎖。這正和於晚秋的心意,她知道秦峰每天傍晚都會小睡一會兒。
扔菜進水鬥,打開爐灶,盛米進鍋,於晚秋開始燒飯。
隨著米飯在鍋裏漲了幾次熱氣,於晚秋炒好了一樣又一樣的小菜。
擺上菜碟之後,於晚秋在餐桌相對兩邊放上兩隻酒杯。
算著秦峰將要醒來的時間,於晚秋拿出私藏的林蔓的一條卡其布收腰藍長裙換上。
躺在裏屋,秦峰並沒有睡多久。其實當於晚秋開門進屋的一刻,他就已經醒了。因為懶得出去同於晚秋相處,他才在屋裏多待了一會兒。
聽著外麵“砰砰”的噪響,秦峰不禁頻頻地皺眉。
那個女人又要做什麼?
秦峰實在忍不住了,出門去看。開門的一霎那,餐桌前的景象赫然撲入他的眼簾。
於晚秋模仿林蔓的裝束,穿著林蔓的長裙,坐在林蔓平時的位子上,衝他笑。
於晚秋極力想像林蔓一樣笑。可奈何,她很少笑,嘴多委屈地往下撇。這樣的習慣,使得她一笑起來,嘴角就會不住地抽搐。
學著林蔓的聲音,於晚秋抽搐地笑道:“秦峰,你醒來啦?”
秦峰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暗暗地估算從江南公安局大樓趕到江北來的時長。
快了吧!應該快了!
就在於晚秋回家之前,秦峰又去收發室打了一個電話,同局裏的同事確定下來具體行動時間。
“秦峰,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於晚秋看秦峰有些失神,以為他被她的打扮迷住了。
坐到桌前,秦峰推開於晚秋為他滿上的酒。
無視秦峰的冷漠,於晚秋笑道:“你不覺得我更適合你嗎?那個女人天天忙工作,早出晚歸,從沒好好地照顧你。”
樓下亮起了一道光,秦峰知道來的是什麼。他走到門前,打開了門鎖。
無所謂秦峰的無視,於晚秋繼續說道:“比起那個女人,我更愛你……”
等了一分鍾,樓下沒有動靜,秦峰微微地打開一條門縫,往下麵看。當聽見有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往樓上來,他才再將門虛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