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寒而栗,如果真是這樣,那訓養出這樣恐怖的暗人之人,定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方才她聞到了血腥氣,說明這些人身上還有血,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麼惡事。不知他們是如何來到銘城的,又有什麼目的?

她想到的這些問題,霍昱自然也想到了。銘城有什麼能讓他們不惜大費周折特意趕來?想到這幾日就是程雲與幕後之人約定見麵交人的最後期限,還有那個西戎人剛才試探的幾個問題……他心裏一緊,猛地攥緊顧菀的手;聽到她吃痛低呼,又忙鬆開手,輕輕地揉了揉。

“唔,你怎麼了?”顧菀看著他少見地露出了驚慌之色,雖然隻是一晃而過,但是她很肯定看到了;想了一下,不解道。

“沒事,隻是擔心這雪要下很久而已。”霍昱說著,用手指在她掌心上寫了幾個字,又伸手覆住她驚訝的眼眸,順勢讓她閉上眼睛休息會。

顧菀心神慌亂地想了一會,更加仔細地聽著動靜;要是他們就是想綁走自己的人,那他們一定見過程雲。但願程雲白老怪他們不要那麼快就到,不然就糟了!

好不容易雪變小了,天也漸漸放晴;那西戎男子沒有作聲,帶著人就走了出去。顧菀依在霍昱懷裏,偷偷瞄著他們;暗暗期盼著他們趕快離開,別再回來。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剛上馬要走;就聽到了身後的車馬前行的響動。隨即,在破廟內的霍昱與顧菀等人就聽到了那些西戎暗人的主人與程雲說話的聲音。

程雲聲音透出微訝,告訴那個古怪的西戎人,人就在馬車上,有白老怪和老施鬼看著,出不了事。見程雲話裏沒有提到他們,霍昱和顧菀就沒有出去;屏息凝神地聽著,靜觀其變。

“既然已經到了,那就幹脆和我們一道去吧。有人可已經在銘城四月等著了。”他們聽到那個西戎男子語氣不容拒絕道。

然後程雲自然沒有拒絕的可能,聽到馬蹄聲和車軲轆轉動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後慢慢消失;霍昱才抱著顧菀上了他們的馬車,吩咐暗一跟上去。

一刻鍾之後,他們也跟著進了城。順著暗一說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了“銘城四月”的招牌。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會是一間紅袖招招,脂粉香氣撲麵而來的青樓。

為了不被發現,霍昱帶著顧菀進了對麵的酒樓;點了飯菜,邊吃邊等暗一回來稟明情況,順便讓暗三從酒樓夥計那裏套點消息。

“小二哥,我隨我們老爺出門行商多年,如今回來,都不太認得路了。你不如和我們說說,咱們銘城這些年有沒有什麼稀奇事;省得我兩眼一摸瞎。”暗三說著,掏出塊碎銀子在酒樓夥計麵前晃了晃,看他眉開眼笑伸手來拿又收了回去,“你先說說,說得好,這塊銀子就賞你了!”

酒樓夥計不過十六七歲,見識不少,嘴皮子也溜;得了準話,更是牟足了勁,把銘城十年內各種真真假假的傳聞消息,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六年前,銘城知府一家無故暴斃,當時皇上還派人來查,可是那欽差卻什麼都沒查到;最後不了了之。”

作者有話要說:

“五年前,銘城地動,死了好些人;有人說是銘城有人私自開山,驚動了山神,所以才有這一劫,以作懲罰告誡。”

“四年前,京城寧家有位小姐在這裏開了家青樓,說是要收留無處可取的女子,讓她們用自己的能力謀生;還說什麼隻準賣藝不準賣身、進青樓的人須得經過考驗才能進。當時可火爆了好一陣子。”

“不過後來那家青樓不知何故就換了主人,如今又和別的青樓沒甚不同了。喏,就是對麵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