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瑩蹙眉:「那日的人確實很多,母親被趕出去之後在院子裡胡言,我沒有攔住,徐嬤嬤倒是不客氣,當即就給了母親兩個耳光,當時可是好多人都看見了,若說傳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你說,你說母親怎麼就這樣不懂事兒呢!好端端的,招惹林瑤做什麼,又擠兌祖母,何等人家,便是鄉下的粗魯人家也知道不能這樣不敬長輩,母親倒是不客氣。直接就在院子裡胡言。」說到這裡,林瑩哭了起來:「母親是一點都不顧忌我們,恨不能拖死我們的後腿呢!」
林瑩也是氣極了,林潭心裡明白,但是卻又不知如何才能將林瑩安撫住,現在林瑩氣憤的點,也是他所恨極的點。
他本也是希望父親能夠去求一求祖父,畢竟如若丞相說話,皇帝未必就不會給三分麵子,官復原職自然沒問題。隻是祖父不提,他父親更好像藉著這個事兒徹底不管其他,閒下來了。
任他好說歹說,父親也壓根就不肯去找祖父,倒是樂得什麼也不幹。如此實在是讓人氣憤。
「父親胸無大誌,母親蠢鈍如豬。你說我們多麼為難。」林潭道。
林潭兄妹他們氣得要死的,但是林霜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三太太如若不好,那麼她就覺得再好不過。
想她母親當年可不就是被三太太那個賤人給弄死的,現在她倒是要看著三太太這個賤人自己給自己作死。
林霜心情不錯,但是卻不表現更多,反而是煲了粥去看望林三爺。林三爺這人確實沒有什麼誌向,不過也單純,沒什麼歹毒的心腸。見二女兒到了,言道:「你過來作甚。」
這幾日心情不太好,以為又是一個來為三太太求情的,也是冷下了臉色。
那個潑婦,當年全然是被她騙了,當時老夫人為他看好的是三太太的姐姐,十分賢德的一位女子,隻是他率先遇到了三太太,被她迷了眼,她又使些手段,自己沖昏了頭才娶了她,現在看來,越想當時的情況,越是覺得自己中了她的美人計。嫁進門也沒有多久,此人就露出真麵目,委實善妒歹毒又可憎。
若不是不能輕易的休棄,他一早也就離了她,這一拖可不就是這個年月了,不過現在不用休妻也不用見她,甚好甚好。
「女兒知曉父親近來心情不虞,想著給您煲點湯,這個時候可不能太過操勞,馬上就到春天了,最是容易傷寒,父親照顧好自己才是。旁的事情哪裡重要,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身體好才是要緊。」林霜十分體貼,溫溫柔柔的,讓人看了就心生歡喜。
林三郎見她這般懂事兒,也緩和了幾分,道:「你倒是個懂事兒的,你哥哥姐姐,真是白長那麼大了,隻想著自己的得失,隻要求我做這做那,委實讓人心寒。」
林霜心下喜悅,卻不動聲色道:「哥哥和姐姐也是心疼父親的,隻是母親這般情形必然是要央求哥哥姐姐幫忙,我也曉得母親的難處。隻母親雖難,父親更是讓人覺得心疼,我自然是……」沉默下來,不再言語什麼,不過饒是如此,惹得林三樣越發的對三太太不喜。
「咱們三房,還是你最懂我,我就不明白,好端端的日子過著,他們怎麼就那麼多事兒,缺他們什麼了。他們整日的心心唸唸籌謀。父親母親給我們三房的也不少了,他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多呢!也不想想,母親有錢可未必要給我們,要知道,我可不是她生的。」林三爺為老夫人說話。
林霜並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看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