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了。隨即明了,這是餘安安的教養,而非護短。
顧臨微微搖了搖頭,眸中始終含著笑意:“怎麼能算是壞話呢?這些都是客觀事實。男人分很多種,鍾情專一的,譬如白慕陽。花心大蘿卜,譬如我。但還有一種,女人遇見了,比遇見我這種還要坑。”
“你說許少康?”她其實不大想提起他。總覺得,是與她無關的人。
顧臨沉吟道:“有些人善於感動自己,自以為深情,也擅長將一分情意演出十分來。女孩子以為他情意甚篤,被騙也是情理之中。”
“你好像很了解他?”
顧臨眸中閃過一抹暗色:“不是我了解,是有人了解。”
“呃?”
“我無意間救過一個女孩,她叫盧穎。”
餘安安瞬時懂了:“她現在還好嗎?”那晚之後她就再沒有關注過許家的事,但盧穎的事多少與她有些牽扯,總是有些心疼那個女孩。
“你很關心她?”顧臨腦中一個念頭閃過。
“也不算,”餘安安坦然,“隻是覺得有點可惜。”
“那你能否幫我一個忙?”顧臨說罷,又擔心她會拒絕,緊接著補充,“就當是還了我當初幫過你的朋友。”
餘安安遲疑了下:“你先說什麼事,我也未必能夠做到。”
“和盧穎聊一聊,她現在沒有求生的意誌,醫生也拿她沒有辦法。”
餘安安的臉色驀地僵住:“顧先生,你既然知道她和許少康的事,那也該知道,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應該就是我。”
在盧穎眼裏,她興許一直是阻礙。她無法去恨她愛著的男人,大約隻能來怪她了。
“不!”顧臨堅定地搖頭,“我問過心理醫生,她並不是放不下,隻是一口氣悶著,需要發泄出來。但是據我了解,與許少康相關的人,大約隻有你了。”
餘安安嘴角一抽,抬手摸了摸耳朵,敢情他這是讓她過去做沙袋呢?
不過,如果真能讓盧穎走出來開始新生活,卻也是在做好事。
她思索了會兒,便道:“那我打個電話,等會兒就和你去見她。”
顧臨驀地鬆了一口氣,他原也隻是說說,沒成想餘安安真的應了。轉念才又感歎,不愧是柳夫人教養出的女孩,純淨善良。可惜他從不是長情之人,若非如此,興許真要和白慕陽爭搶一番。
女孩很快掛了電話回來,隻是臉色似有些尷尬之意。
“有事?”他問道。
餘安安搖頭:“我男朋友不大放心我,他說,讓我等等他,他和我一起去。”
顧臨抿了抿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端端的,被人喂了一嘴狗糧。
等待白慕陽過來的時間,餘安安又吃了幾口菜,有些事忽然回過味來,凝著對麵的男人道:“顧先生,你在這裏等我,就是為了盧穎的事吧!”他說隻是隨意聊聊,卻還是直接聊了許少康,而後扯到盧穎身上。
顧臨張了張嘴,說是無意間想起這種話,連他自己都不信。末了,隻好道:“畢竟是一條人命,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餘安安側過臉,也沒多問。
她專心等白慕陽來,倒叫他有些不適。探尋的目光望過去:“餘小姐,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問,我是否是因為喜歡她,所以厚著臉皮請你過去做炮灰?”
餘安安不以為然:“你不是才說過,不能見死不救。”
顧臨一口氣憋住:“你連這個八卦的心思都沒有?”尋常女孩子不是極愛八卦嗎?
“呃,”餘安安坦言,“好像是,不過我確實好奇心弱,對不大在意的人,也不大關注他們的事。而且,探尋別人的隱私,似乎也不大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