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個人好像是你,又好像不是你。”
白慕陽嘴角一陣抽搐,卻原來,她並沒有再做夢,而是將她夢醒後發生的事弄混了。唇角不可自已地上揚,頓了頓,又是特意模樣正經道:“那應該是我,如果是別人,你不會和他發生什麼。”
“對對對!”餘安安趕忙附和,“一定是你。”
白慕陽看她那般可愛的模樣,到底是忍不住笑出來:“所以,你和我怎麼了?”
餘安安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唇,夢中輾轉廝磨的感覺太過真實,不然,她也不會分辨不清。
她臉頰泛紅,索性轉過身去:“我餓了。”
白慕陽寵溺地摸摸她的後腦,也不再逗她。
吃過飯,兩人一道去公司,餘安安照舊在十一點之前結束學習,去往附近的餐廳彈琴。
時延的身體早已恢複正常,回國那日便正經開始工作。
這時,他正與白慕陽商議一個合作案,敲門聲驀地響起。
鄭明推門進來,麵向白慕陽:“白總,前台有位薑小姐要見您。”說罷,白慕陽立時一個眼神甩過去,當日鄭明處理過薑蘭蘭的事,這事合該會自個處理。
時延在一旁隨口問:“哪位薑小姐?”據他所知,薑家有兩位小姐呢。
鄭明瞧見白慕陽的臉色,趕緊自個添補:“我已經讓人將薑一一請了出去。”薑女士那次,他已經知道了白總的態度,這次自然不用吩咐。“隻是,我聽跟著她的人回話,薑一一去了餘小姐工作的那家餐廳。”
時延回來後,事情就了解了一個大概,但昨日薑一一中意白慕陽的事,卻是才發生。不由思及到白慕陽替餘安安出氣那一回,生生將人打得險些毀容,忍不住感歎:“果真是不長記性。”
鄭明在一旁,忙附和著點點頭。說的也是,薑家的人明知道白總不待見她們,還非要湊上來,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嗎?
……
另一端。
一個嬌小秀麗的女孩坐在一個老人身旁,目光直直地望向餐廳中央彈鋼琴的女孩身上。
起初,許家瞧上了姐姐,姐姐身形高挑,膚色也是偏白,模樣更像媽媽,也更像姥姥一些,換幾身衣裳看著是有幾分姥姥的精致貴氣。更緊要的,是她今年才十七歲,許家隻覺得她是個小姑娘,未曾將她作為考量。那時,薑一一還曾暗暗擰巴過,然而昨天見過了白慕陽,她的心思瞬間通暢了。
卻原來,是更好的在後麵。
隻有白慕陽那種真正的貴公子才是她所喜歡的,而且,許家明明都要落敗了,她才瞧不上。
她打小就比姐姐聰明些,但一慣懂得收斂些,有點韜光養晦扮豬吃虎的意思。昨天那一摔,她自然是指望白慕陽首先跳下來救他。不跳也不要緊,至少,讓他看見她。
後來,竟是餘安安跳下來將她帶上岸,薑一一更加確信,是她的出現令餘安安生出了危機感。
“姥爺,”薑一一側過身,衝身旁的老人溫聲道,“那個彈鋼琴的女孩就是餘安安,您不是想問姥姥的事嗎?我帶您過去問吧!”
“不用,”老人搖搖頭,“等她休息的時候我自己過去吧!”
老人看著不遠處的女孩,看著那麼幹淨溫婉,像極了當初的柳慈。
餘安安中間有休息時間,起身的時候,一走下台子,就被一個老人擋住了去路。
她躬了躬身,正要錯開,老人忽然衝她道:“餘小姐。”
餘安安微怔,正要說“您認識我?”就望見不遠處的女孩衝她揚了揚眉。
“那位小姐是您的?”
老人順著她的眼光望過去:“是我的外孫女,餘小姐,我能和你聊聊嗎?”這些天他一直在等著,但想起那天的情形就不敢主動聯係。仍是一一說,餘安安現在狀態極好,他才敢拜托外孫女今天帶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