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做事……”夏蔓爾沒有在意室友忽然順暢的話語,她關注的,是她說的話。
“對,替我做事,我給你你想要的。”
夏蔓爾還是懵懂,但仇恨灼傷了她的心,她已經沒有理智了。
“隻要你說的是真的,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可以!”
她現在隻想要壞人,得到她應該有的報應!
常欣,夏純瑜,傅庚……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至於傅雲瑾……夏蔓爾閉眼,幹脆,就忘了他吧。
就當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假裝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
就當陌生人罷了,別再想了,想那麼多,人也不是她的啊!
室友知道現在的夏蔓爾,為了這些能夠付出很多,所以要趁熱打鐵。
有仇恨的人,才值得她展現出自己的真麵目。
“我姓白,以後你叫我白姨。”
“現在告訴我,你首先想要做什麼。”
白夢珥雙眼盯著夏蔓爾,企圖看到她眼中的渴求。
“我想要去媽媽的墓前,看看她。”
夏蔓爾忽然笑了,笑容滲人,那種讓人難受的表情,白夢珥希望再也看不到了。
“過幾天,我帶你離開。”
“為什麼……你能夠離開?”
夏蔓爾覺得困惑,她大概猜到了白夢珥是一個家族爭鬥的失敗者,被流放到監獄裏。
但她不知曉,白夢珥到底是哪個家族的人,連從監獄裏帶人走,都這麼簡單。
“我為什麼能夠離開,就不是你要關心的事了,你隻需要知道,你能離開就好了。”
夏蔓爾頷首,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了白夢珥。
為了什麼,夏蔓爾自己心裏清楚。
願她能夠做到。
……
夏蔓爾媽媽的葬禮結束之後,成深立馬和傅雲瑾報告,說夏純瑜回來了,但他暫時追蹤不到,需要幾天。
“幾天?到底是幾天!”
成深不敢說話,他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天!
傅雲瑾讓他離開,沒有再為難他。
寧雅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直到成深來了。
“你來做什麼?”傅雲瑾現在並不想見到寧雅。
“我隻是來看看我的未婚夫而已,能來做什麼。”
寧雅知道自己討人嫌,但還是湊了過去。
“傅雲瑾,你和我之間的聯姻,你擺脫不了的。”
寧雅說的時候很自信,是家族和傅庚的態度讓她能夠如此自信。
“是嗎?我真的擺脫不了嗎?”傅雲瑾喝了一口紅酒,問自己。
寧雅覺得此時的傅雲瑾情緒不對,她想著要不離開好了。
可看到傅雲瑾那張臉,之前做的決定,好像一下子又有了能夠完成的勇氣。
“喝酒嗎?我陪你。”寧雅找來了一個酒杯,倒上酒,走過去想要和傅雲瑾幹杯。
但傅雲瑾躲開了,他自己獨飲。
人在悲傷的時候喝酒,無論那是多少度的酒,好像都容易醉人。
傅雲瑾兩杯下肚,竟然覺得頭暈。
寧雅無聲地看著他繼續喝,她甚至不用刻意偽裝自己,把自己藏起來,傅雲瑾酒看不到她了。
他再繼續喝,喝到那一瓶紅酒徹底空瓶。
寧雅怕傅雲瑾喝太多,便趕緊把他的酒杯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