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什麼都不能做。對此桑田也是愛莫能助了。

盧萍萍似乎從村人對費藝涵的態度裡獲得了很大的滿足,她嘴裡念叨著:「海濤你看到了嗎,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明不白,姐姐這就替你報仇!」

她似乎已經別無他念了,這一路走過來,弟弟死了,丈夫對她越來越不待見,公婆也拿她撒氣,她現在過著的正是薛紅以前依靠他們時的生活。而自己一向不待見的薛紅卻因為丈夫疼愛,公婆對她也客氣,爹媽更是指望著靠這個女兒跟親家多拉近關係而對她看重得不得了。

她現在有的隻是兒子,薛小寶就是她的命。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寵著慣著的兒子在來了這個村子之後,瞧見爺爺奶奶對他的疼愛和對盧萍萍的排擠這種落差之後,竟然也漸漸起了勢利眼的心思,對她不再像以前那麼親了。

現在就算沒有她,小寶也還有爸爸和爺爺奶奶,她也能省出一口糧食,算是為薛小寶做的最後一件事。

盧萍萍此時鐵了心手裡的菜刀稍稍與費藝涵的脖子拉開距離,蓄力要往上麵砍下去。

然而這一次她手裡的菜刀不等再次靠近費藝涵的脖子,手腕上就猛地被鈍創了一下,菜刀失控地掉落到地上。

村民詫異地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卓禹竟然已經從自家房後繞進去,從院牆上一躍而下踢中盧萍萍的手腕。盧萍萍被衝擊撞得一個踉蹌,卓禹趁機把費藝涵往旁邊推了一把,人跌向了一側的圍觀人群,隻是沒有人伸手去扶,反而還躲了躲,讓費藝涵就跌在了地上。

不管大家各自都是個什麼心思,又是怎麼看待費藝涵,像盧萍萍這樣公開行兇的人是不能不管的。

於是一見盧萍萍菜刀離手,保安隊的老爺們立刻衝上去把她扭住。

村長這才鬆了口氣,隻是目光掃過跑過去抱住費藝涵的費爸費媽,卻又暗自歎了口氣,心知這事兒還是沒完的。

果然見盧萍萍已經被扭住送去村w了,費爸費媽還在心急地檢查著費藝涵的傷勢,周圍還沒散的人卻已經沉不住氣了。

「村長,你還要留著他們一家在咱們村子裡嗎?」

「就是啊,什麼樣的媽養什麼樣的閨女,這樣的人留在咱們村子裡,讓人怎麼安生過日子啊!」

村長心裡一緊,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自從上一次糧食收成不好,本村人和外來勞工的矛盾就在增加了,隻不過沒到過不下去的那一步,矛盾就沒有爆發開罷了。

可是費藝涵母女這顯然是撞在槍口上,簡直就是個完美的矛盾發洩口。

這事情可不好處理呀,弄的不好還會影響村長自己的人望。他又歎了口氣,這一回怕是沒辦法再維護費技工這一家了。

費媽媽想不到這些,見費藝涵還在流血呢這些人就說這種話正想惱,費爸爸卻一下子明白了,他急忙放開費藝涵,站起來抓住村長的手,「村長,內人的事情是我們不對,可是藝涵什麼也沒有做,這件事不能怪她呀!」

村長正遲疑著沒有來得及說話,旁邊的人就已經開口說:「這次她是什麼都沒做,可那也是以前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遭了報應啊!」

「不是的,我們家藝涵不是會做那種事的孩子!」

費藝涵也從地上站起來,滿手是血地拉住桑田,「桑田你知道那個女人都是胡說的,你幹嘛不幫我說話,快幫我澄清啊!」

桑田沒有什麼表情的說:「說話是要負責的,費藝涵你真的能保證當時發生的情況像你說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