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卻是一種帶著玫紅色you惑的詭異。“你的眼光真不錯,當心我會從你身邊把他搶走哦。”
“你……”
看著滿臉驚異的林恩,靖一“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他伸出手捅了捅林恩的肋下,然後在對方也發出了嘿嘿壞笑聲後,邁出了他的家門。
那一刻靖一隻有一個感覺:這一趟來得真好。
靖一離開以後塞西爾才再次回到室內,精神卻並沒有比戴裏克剛走的時候好太多。
“怎麼了,一直悶悶不樂?”林恩一手攬著塞西爾的肩,另一隻手輕撥著他額前被吹亂的碎發。
“沒事。”塞西爾朝林恩微笑,眼睛裏卻寫滿了患得患失的誠恐,麵龐也鍍上了一層病態的青白。
林恩怎會看不出塞西爾神情的變化,他以為是今早戴裏克的話使他感到困窘不安,便試著用靖一開起了玩笑。“剛才靖一還跟我說,沒準會從我身邊搶走你,讓我憂患意識大增啊,現在看到你這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跟他一見鍾情對我變心了。”
塞西爾莞爾一笑,但隨即卻眉頭微鎖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昨晚用勁過猛累著了?”林恩關切中透著邪惡,他探過身子,眯著眼輕輕抬起塞西爾的下巴。“我說,你是不是很長時間都沒有……”
“林恩,”塞西爾似乎完全沒有體會到林恩的打趣,自顧自地問道:“靖一,他什麼時候來的美國?”
“大概也有十多年了吧。”林恩被問得莫名其妙。
“他以前一直生活在日本嗎?”
“應該是吧。你知道我是這個家裏來得最晚的,他和戴裏克以前的事我都不太清楚,他們自己也很少提到。你怎麼突然對他這麼有興趣,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塞西爾無奈地搖著頭。“別鬧了,我隻是覺得他長得不太像傳統意義上的日本人,隨便問問而已。”
“嗯,我也一直覺得他和我見過的日本人長得不太一樣,怎麼說呢,臉型很立體,倒是有點像混血,混哪裏呢?東南亞?回頭我一定問問他。誒?你不是去過泰國嗎?絕不覺得他長得有點像那地方的人?”
塞西爾“突“地打了個冷顫,他慌忙將手伸向太陽穴猛力揉搓,可腦海裏卻仿佛有一根很長很細的針在不停地挑撥著記憶,攪亂了眼前的甜蜜,擾亂了短暫的幸福。
“怎麼了,親愛的?”林恩讓塞西爾靠在他的肩上,用自己的手輕揉著對方的頭部。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傷感的事。”
“是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
“我,我不想去想。”塞西爾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好,既然不想去想就試著忘掉。”
塞西爾依然自言自語。“可是忘不掉,怎麼辦?林恩,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曾經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你會怎麼看我?”
“十惡不赦?你為什麼這樣形容自己?”林恩用一種好奇的目光審慎著懷裏的人。
“因為我覺得隻有這個形容才夠貼切。”
“聽我說,”林恩扶起塞西爾,握住他雙肩的手沉穩而有力,寶石藍的目光堅定而執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沒來由的東西,就比如沒來由的仇恨,沒來由的嫉妒,沒來由的懷疑,或者說沒來由的憤怒,但亦會有沒來由的愛。是你讓我義無反顧地撲向愛情,我不想思索什麼緣由,考慮什麼後果,我隻知道我愛你,這就預示著我將讚賞你的一切優點,包容你的一切錯誤。我不知道你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會使自己覺得十惡不赦,如果你不想說,我永遠不會去問,但記住,在我眼中,現在的塞西爾美麗中透露著瀟灑,冷冽中包裹著火熱,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罪惡,清新,聖潔,一塵不染是你給我的最深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