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奇無奈地在後麵補充:“他們去拿蛋糕了, 今天是陸學長……不是,陸之延的生日,可以順道一起把生日給慶祝了。”
張佳驚詫了一瞬:“今天?就是現在過了零點的這一天嗎?”
“沒錯啊。5月28號。”
“wow!!!”秦瑜勾了勾唇,“那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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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林默默正和陳醉走進一家24小時營業的蛋糕店。
裏麵套著圍裙的店員見有顧客推門而入, 打了個哈欠, 站起來和煦地笑了聲問:“請問需要點什麼嗎?”
林默默穿著小熱褲, 上前幾步, 把手機裏的訂單二維碼展示給他:“我前幾天在網上訂了個蛋糕, 我來拿一下。”
“好。”店員掃了一眼,“是那個兩生花的生日蛋糕嗎?”
林默默:“沒錯。”
蛋糕店裏開了一把小風扇,把林默默耳邊的碎發吹到陳醉的脖頸間,一股青檸薄荷的味道在周圍彌漫開。
陳醉皺起了眉,不解地問:“兩生花?”
“對啊,甜寶選的。”林默默勾起唇角,說,“就有兩種花啦,一種是香檳玫瑰,一種是康乃馨。”
說著,店員已經把蛋糕從冰櫃裏捧出來了。
圓柱形的乳白色奶油堆出的蛋糕形狀,外麵有幾個淺色的馬卡龍相配,蛋糕頂端有個透明玻璃球,玻璃球像個保溫室似的,給養著兩種鮮花,分別是香檳玫瑰和康乃馨,寓意著自然、純潔、優雅與永恒。
更代表著——【鍾情於你】。
陳醉這個單身狗並不懂這些情情愛愛,粗粗望了眼:“她確定,老大真的會喜歡這麼娘的東西?”
“你才娘!你懂什麼?”林默默在店員的指導下簽好名字,把已經包裝好的蛋糕遞過去,“有點重,你來拿吧。”
兩人拿好蛋糕,叫了輛出租車,去機場和邵奇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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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大堂內,淩晨深夜依然人頭攢動,有不少推著大包小包行李趕飛機的行人擦肩而過。
抬頭望向機場外麵,冷藍色的霓虹和金色的車流光影交錯,星星泛著細碎的光芒,垂掛在天幕。
陸之延推著行李箱,長腿邁開,大步流星地走。
於恬挽著他的胳膊,一邊打電話一邊緊著他的步子,軟軟的聲音像在杏酪中泡過似的,甜糯糯的:“喂?你們在哪兒啊?”
“咳咳。”張佳故作神秘地咳嗽了兩聲,直接了當地說,“D出口,你們來D出口這邊,我在這兒等你。”
“D出口是吧?”於恬抬眸四處張望了幾眼,撞了撞陸之延的胳膊,小聲衝他說,“去D出口。”
陸之延立馬會意,看了眼機場內的指使牌,長腿轉了個方向,往D出口而去。
沒走多遠,於恬就看見了張佳清瘦的身影,在出口那兒蹦蹦跳跳,興致勃勃地衝她招手。
三年多沒見,張佳留了一頭棕色的利落短發,化著職場淡妝,踩著高跟鞋,整個人幹淨清爽了不少,看樣子是下了班就匆匆過來了。
於恬感動得熱淚盈眶,撒開陸之延的手,跑過去抱住她:“佳佳,我好想你啊啊啊啊,你說我們這是多久沒見麵了?我去年回國了一趟,你出差了也不在這兒。”
張佳被她抱住,因為慣性往後退了幾步,笑著低呼:“你這抱那麼緊,是要勒死我嗎?”
於恬想起什麼,周圍看了一眼,好奇發問:“對了,就你一個人嗎?”
“對啊,就我一個人。”張佳用自己畢生的演技苦笑了一下,無辜地攤手,“看我對你多好,今天加班了,剛下班就來這兒接你。”
於恬懷疑的眼神盯住她,想在她身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遲疑地問道:“確定?就你一個人?陳醉學長也不在?”
張佳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給她,真假不知。
誰知,不到五秒——
一票人從於恬身後蹦了出來,把她嚇個半死,像一個充滿氫氣的氣球,裏麵的氣體不斷脹滿,脹到了極致,最後在她身後“嘭”一聲炸裂。
林默默激動地捏捏她的小臉,嬉皮笑臉地說:“略略略,是不是被我們嚇到了?看你剛剛還抖了一下。小妞,去了趟法國,膽子怎麼還是那麼小啊?”
話語裏有嫌棄的成分。
於恬拍開她的手,每個人都看了一眼,有秦瑜、林默默、張佳、邵奇學長、還有陳醉學長。
以及,仿佛早就預示了一切,站在一旁一臉輕鬆遠遠看戲的陸之延。
於恬感覺自己被耍了,而且,就她一個人被耍。
她故作生氣地拍掉林默默逗她的手:“差不多得了你們,一個兩個的,現在是淩晨,我都累死了,你們還要費盡心思來耍我。”
秦瑜戴著黑框眼鏡,伸手扶了扶,理所當然道:“不耍你,你哪來的精神進行下一個活動啊?”
於恬警惕地問:“你們想幹嘛?”
林默默用眼神示意著於恬看陳醉手上拎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