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君抬眸,冷冷清清的視線落在皇甫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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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楠渾然不覺對方心中的不快,繼續問:「是因為她心神不寧,夜不能寐麼?」

李淑君一怔,看向皇甫楠。

皇甫楠臉上露出一個有些靦腆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看到李姑娘尚未收好的藥材中有些香料,我曾聽公孫先生說那些香料很多時候會被用作熏香,助人安神入眠。我看到那些香料,便想起苑姑娘身上香氣兒似乎便是帶著這些香料的味道。」

展昭:「……」

這姑娘的鼻子是狗鼻子嗎?

李淑君也被皇甫楠靈敏的嗅覺驚訝了一把,但卻無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青樓女子,大概沒幾個能過得無憂無慮的。怡情院中,許多姑娘都曾問我要過安神散。」

一句話,便將皇甫楠的套話撇開了,這個冷淡的姑娘很敏[gǎn]。裝得再靦腆不經意,也不能讓她稍微放鬆一點兒的防備。

展昭側頭,看了雙手捧著熱茶的皇甫楠,她微微傾首,茶杯送至了唇邊卻沒喝,紅唇微抿著,似乎是暗中思索什麼事情。他心中莞爾,臉上不動聲色,清俊麵容轉向李淑君,「請問李姑娘是否察覺近日苑姑娘是否有異於從前的地方?」

李淑君眼眸微瞇:「什麼意思?」

展昭說道:「我們發現幾名死者皆與苑姑娘有過交情,而李姑娘與苑姑娘似乎私交不錯,便前來與李姑娘瞭解一下苑姑娘的近況。」

「沒有。」李淑君淡聲說道,「苑曉曉常年噩夢纏身,這與她年幼時的經歷有關係,並非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她最近這種情況有沒有惡化?」皇甫楠問。

「沒有。」李淑君回答得十分乾脆。

皇甫楠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李淑君一副「不管你問我什麼關於苑曉曉的事情,一律無可奉告」的表情,讓她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忍不住又吞回了肚子去。如果是其他人,或許可以試試動之以情,可是這位李淑君李姑娘,顯然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兩人又問了李淑君一些問題,隨後就離開了李淑君的醫館。

「展護衛,你有沒有在懷疑李淑君在幫苑曉曉隱瞞一些事情?」皇甫楠微微蹙著眉頭,咬著下唇有些苦惱的模樣。

展昭莞爾,「你這麼問,我還能說沒有嗎?」他們到李淑君的醫館時尚未下雨,離開時天空又開始飄起小雨,身為醫者的李大夫雖然冷淡得很,但見兩人沒有帶傘,還是頗為好心地給了他們一把油紙傘。

皇甫楠走在已經被雨打濕的小路上,近乎是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我總感覺她們倆之間的關係並不隻是醫者和病人的關係。」

傘小,專心想事情的皇甫楠根本就沒有費什麼心思往傘下鑽,展昭隻好一直將傘往她那邊打,沒多久,肩膀上那片布料的顏色就已經變深,他也不在意,跟著皇甫楠的步伐走得不徐不疾。他並不是第一次和皇甫楠這樣單獨相處,聽她對案子的分析,可每次聽她的想法和猜測,都會讓他覺得意外,所以當也沒搭腔。

皇甫楠也沒注意展昭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說話,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輕歎一聲,「我總感覺我好似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她眉頭輕擰著,腦海裡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