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氣場。
皇甫楠想,這個人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那麼有男友力,難怪開封城裡的少女們會將他封為一號男神。這些年,這傢夥都不知道影響了多少少女的擇偶標準,真是屬於作孽而不自知的典型。
皇甫楠福溪村一行,並沒有白費功夫。李淑君的祖父與當今的李氏族長是胞弟,兩人當初因為繼承人而產生誤會,當弟弟的憤而離鄉,到了杭州落地生根。
李氏族長手裡拿著一枚銅錢,與皇甫楠感歎說道:「當初一別,他便再也沒有回來。我曾派人去杭州找他,但他對我誤會已深,誓不回頭,隻讓人傳來口信,說從此脫離李氏一族。沒想到如今你帶來了他孫女的消息。」
皇甫楠對他們的家族史沒有太大的興趣,確定了李淑君是蘇州李氏的後人之後,便與李氏族長告辭。
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原本還是太陽高照,沒一會兒就已經烏雲密佈,豆大的雨點從天空潑灑而下。
皇甫楠皺眉,看了看附近,也沒有個避雨的場所,而且這一避雨,大概就沒辦法在天黑之前趕回驛站了。咬咬牙,「駕」的一聲輕喝,座下駿馬已經放開四蹄在風雨中疾奔。
第24章 情人無淚(十一)
「苑曉曉確實是沒落世家之後,樹倒猢猻散,她的祖父去世後,她父親便分得了身家。但由於好賭,將所剩無幾的身家敗光,但苑曉曉並不是因為母親病逝而成為怡情院的人。」展昭的西林村之行,也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此刻他正與皇甫楠在驛站中碰麵,皇甫楠手裡捧著一杯薑茶,淋了一身雨之後喝點薑茶據說可以驅寒防感冒。可她覺得作用不大,因為她嗓子有些癢癢的。
她看向展昭,靜待他的下文。
展昭又說道:「五年前,苑曉曉的父親將所剩無幾的身家賭光之後,便答應了賭場老闆的要求,將苑曉曉許給對方做妾,誰知苑曉曉早有意中人,得知父親的打算後,便與意中人私奔了。苑曉曉與人私奔,令家族蒙羞,苑氏家主並未聲張,隻是與她父親商量過後,對外宣稱苑曉曉得了急病去世。」
世事總是出人意料。
皇甫楠問:「她的私奔對象是誰?」在這個時代而言,女子私奔,影響的不止是自己,還有她的家族。展昭能套出這樣的消息,恐怕這一行也是花了不少心血。
「姓蘆,名誌新,雖然出身清貧,但也是當地有名的才子。」
皇甫楠沉默了一會兒,「他帶著苑曉曉私奔到了什麼地方?」而私奔後的年輕男女,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苑曉曉最後會流落青樓?
「聽說蘆誌新在嘉興有個舅父。」
「我們有必要去嘉興一趟麼?」
展昭輕歎一聲,說道:「恐怕是有必要的。」
幸好,嘉興就在蘇州附近,快馬加鞭,半天左右的時間便能到達。蘆誌新在嘉興確實有個舅父,這位中年男子在嘉興算是小康水平,當皇甫楠與展昭前去詢問關於蘆誌新的消息時,他愣了下。
「幾年前,誌新確實帶了一個頗為貌美的姑娘前來投靠我,我給了他一點錢讓他做些小本生意。可讀書人嘛,難免有些自持清高,他不屑於從商,我雖是他的舅父,可常言道,救急不救窮,他總是這般,我也無法總是救濟他,後來親戚之間的情分慢慢地就淡漠了。」
皇甫楠和展昭彼此對視了一眼,展昭問道:「難道後來蘆老爺你便沒有了蘆誌新的消息嗎?」
「哪能沒他的消息啊,這小子我救濟他時一臉清高的模樣,後來倒是與我們嘉興的嚴爺攀上了關係。」蘆老爺一臉諷刺的神情說道。
「嚴爺?」皇甫楠眉頭微蹙。
蘆老爺點頭,「嚴爺是我們嘉興的首富,可惜半年前忽然得了急病去世了。」
又得了急病?這年頭,誰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死翹翹了都能聲稱是得了急病,天曉得到底是什麼急病。
「嚴爺去世了,那蘆誌新呢?」
蘆老爺莫名其妙地看了皇甫楠一眼,驚訝說道:「我沒告訴你,蘆誌新在三年前就死了嗎?」
皇甫楠:「……」
展昭:「……」
蘆老爺瞅了皇甫楠和展昭一眼,歎息著說道:「原來我沒告訴你們啊,真是年紀大了,什麼都記不清楚了。死者為大,原本我也不該再說些什麼,誌新是我的外甥,如今你們千裏迢迢前來找我,為的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我若是什麼都不說,也太混賬了。」
「蘆誌新有什麼不能與外人道的事情麼?」展昭問道。
「對誌新的事情,我也是一知半解,當初他去世的時候,他的書僮曾私下說,公子爺這般下場,實在不能怨得旁人,全怪他賣妻求財,上天懲罰他,才會讓他那般英年早逝。」
皇甫楠一怔,「蘆誌新賣妻求財?」
蘆老爺滿臉羞愧的神色,卻並不承認,「我隻是聽書僮這麼說,倒不曉得真假,街坊間也曾有風言風語說蘆夫人與嚴爺有染。」
「那蘆夫人如今何在?」展昭又問。
「他那妻子在他去世後,便離開了嘉興,無人曉得她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