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楠站定在廊道上,看向前方的圍牆。

公孫策說:「那圍牆旁的房間,便是馮大人喪命之處。」

高高的圍牆,圍牆之下種植著一排花草,房間離圍牆還有丈餘遠。皇甫楠緩步走過去,推門而入,房中的東西被勒令維持原狀,因此床上淩亂的被鋪上血跡斑斑。

她看著那淩亂的被鋪,秀眉微揚。

公孫策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皇甫楠轉頭,臉色古怪地看向公孫策,說道:「我忽然在想,為什麼這些死者生前雖然沒有受到折磨,但為什麼也沒有呼救?不論是被勒死還是悶死或是捅死,他們難道都不約而同地睡死了嗎?」

這個案子雖然移交給了開封府,可前麵幾個死者的案發現場都不是他們在場,也不知道當時在場的人是怎麼分析的?有沒有因為這些人是達官貴人,所以為了顧及他們的名聲而隱藏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公孫策一愣。

皇甫楠皺著眉頭,三思之後,斟酌了一下言辭,與公孫策說道:「你覺得他們在死之前……唔,有沒有那個……」

公孫策的目光落在血跡斑斑的床上,覺得跟皇甫楠討論這個問題似乎有點不太合適,但轉念一想,都是為了破案,更何況包興都不知道搜刮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書給皇甫楠看,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與她討論的。

這麼一想,原本還有些放不開的公孫策登時釋然,他走過去,說道:「應該有。」

皇甫楠伸手,似乎是想要碰觸那些被鋪,但手停在半空,臉上神色十分掙紮,最後還是將手收了回來,那隻收回去的手摩挲著另一隻手上握著的弓箭,說道:「你查過房中的熏香?」

公孫策點頭,「熏香乃是助興之物,並無安神入眠之效。」

皇甫楠:「人在極度興奮之後,會比平常更加疲憊,但你也說了熏香隻助興之物,並無安神之效,但那些死者為何都不約而同地睡死了?」

公孫策看向皇甫楠,「你懷疑他們被下藥?」

皇甫楠點頭。

公孫策搖頭,「幾名死者雖不能說可以在朝中呼風喚雨,但也算是有一席之地,防人之心比起你我不知強多少倍,要對他們下藥並不容易。」

皇甫楠眨了眨眼,小心問道:「但若是兇手體內藏藥,這些色迷心竅的傢夥要怎麼防呢?」

公孫策聽到皇甫楠的話,不小心岔了氣,一時之間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