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有道理的,我們確實要去查探一番,隻是我想,或許今個兒便會有人夜探別院,為你帶來一些你想要的東西。」

皇甫楠:「何出此言?」

展昭又說:「你我正在分析案情的時候,有人正在屋外偷聽。雖然他收斂了氣息,若是有防備之心,還是能察覺的。」

皇甫楠眨了眨眼,問:「那人便是錦毛鼠白玉堂麼?」

展昭笑著說道:「大概不會是他,若當真是他的話,估計沒那麼容易糊弄,我也沒那麼容易察覺他的氣息。來人大概隻是替白玉堂傳遞消息的人,有幾分功力也有幾分機靈,可惜心思還不夠縝密,但這般也好,既然他們想查,便讓他們去查好了。」

他們不查,官府也是要前去取證的。隻是,陳州府衙眾人畢竟不比開封府眾人高效且配合默契,既然白玉堂等人要查,他又何樂而不為?

皇甫楠秀眉微揚,好笑問道:「你這算是什麼?借刀殺人?」

展昭側頭,一雙黑眸閃著笑意,「不是借刀殺人,是借力打力。」

皇甫楠聞言,忍不住歎息,說道:「你們這些人,高來高去的,我都弄不明白咱們如今到底是在查案呢?還是在跟他們鬥智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也勉強也算是週日更新的吧……我沒食言吧……_(:?」∠)_

雖然掛了文案,還是跟大家說一聲,到農曆新年前,更新都會很不穩定,因為三次元真的太多事情,兼顧不過來。

來不及看留言和回復了……抱歉讓大家等了我這麼久,還有謝謝阿玖妹子的地雷。

晚安!

第57章 不可說(七)

夜深人靜,明月高掛在紫黑色的天空之上。

明月的柔光灑在大地上,雖不能說猶如白晝,可要人要視物卻毫無困難。而就在這樣的一個夜晚,一個身穿著夜行衣的人從陳州府的一排屋頂上飛速掠過,在借力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足下的一片青瓦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雖然輕微,但在靜謐的夜裡,卻尤為突兀。

「誰?!」

隨著聲音的響起,身穿著夜行衣的人已經消失在黑夜裡。

正合衣躺在床上的皇甫楠,忽然聽到屋頂的異響,立即起來跑了出去。才出房門,就看見展昭手持佩劍,站在她房門前的廊道上。

皇甫楠愣了一下。

展昭聽到開門的聲音響,回頭看向她,「沒睡著?」

皇甫楠默了默,踏出房門,「你不也沒睡嗎?」

展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隻見她目光清明,毫無睡意,隻是身上的衣服有些微皺。他移開目光,笑著解釋說道:「我料想今晚大概會有江湖上的朋友前來,便想著在此會一會他們,誰知他們竟然走得那樣急。」語氣中竟然帶著幾分遺憾。

略頓,他又說:「雖然他們走得匆忙了些,但也沒忘記給我們捎來手信,當真是不枉我等他們一場。」

皇甫楠聽了前半段還十分無語,聽到他後半段的時候,眼睛一亮,「他們帶來了什麼?」

展昭的左手拿著一個類似於信封的東西,「大概,是與案子有關。」

皇甫楠見了那個信封,轉身,走進了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拿著一盞油燈,她看向展昭,一手指向院中的涼亭,「我們到那邊去坐一會兒?」

其實也可以去嚴均給他們安排的那個屋子,不過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共處一室總不是什麼好事。皇甫楠想,在這個保守的時代,能避嫌的自然是盡量避嫌比較好。

展昭點頭,與她一同走了過去。

穿著夜行衣的人,給他們帶來了一幅畫像。畫像上的人長相清秀,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那笑容還透著幾分靦腆,右下角寫著「方亮」二字。

皇甫楠看著畫像,問道:「這是那個小攤販方亮的畫像?他叫方亮?」

展昭微微頷首,「我想大概是的。」

「他們將方亮的畫像丟來給我們,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已經將人帶走了?」

展昭將手中的畫像折疊起來,苦笑著說道:「以白玉堂的一貫做法,這是十分有可能的。」

皇甫楠無語片刻,然後輕歎一聲,「若是這個案件白玉堂處處插手,我們會很被動。」現在已經處在一個十分被動的狀態了,如果說展昭之前已經成功地誤導了白玉堂,那麼將方亮帶走的白玉堂會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方亮就地解決了?

「有些被動,但還好。皇甫,白玉堂既然是衝著我來的,在案情尚未水落石出的時候,即便是他將方亮帶走了,也不會傷他。」他將畫像收好,轉頭看向皇甫楠,笑著說道:「畢竟,他是想要證明展昭並非是能勝於錦毛鼠的禦貓,查案不比平日他在江湖行走,若不能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兇手是何人,他不會輕舉妄動。」行走江湖,時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義舉,那可沒官府查案來得謹慎嚴謹。

皇甫楠聞言,眨了眨眼,她發現展昭最近似乎經常能察覺她那些還來不及問的疑惑。

一陣涼風吹來,皇甫楠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雖然是春末了,可夜深露重,穿得不少也還是會覺得冷,更何況皇甫楠穿得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