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天希望我能平安她能死而瞑目,有的時候我還看見她躲在角落裏暗罵“該死的choice大神【音譯】”
似乎她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聖杯,而是生活一樣。
至於後來很窘的“間諜計劃”,其實我更想叫“劍魚計劃”,也是Assassin難得出的不怎麼壞的主意。遠阪前輩說她三國演義看多了,其實也不盡然。
不管是英靈還是人,隻要被逼到一種境界就會爆發的,這是父親大人告訴我的真理。
當晚,她告訴我一切的一切——簡稱就是真相。大概就是她不是普通的英靈是從未來來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原來的名字叫阿連,若葉連而已。
其實也沒有什麼驚人的……
對於我而言,她從未來,也就是很遙遠的二十一世紀來的真相更加有吸引力。與Caster假結盟的準備做的差不多,我便開始著手調查Berserker的Master,似乎就在我們學校裏。
不得不說遠阪前輩的戲演的很好,據阿連說並沒有對我們產生很大的懷疑,隻是抱著作為老謀深算的英靈的戒備心而已。
不過阿連還真是不心急啊,這讓比她還著急的我很苦惱。
畢竟她的那簡陋日曆上的紙,也沒幾張了。
接下來我們開始分頭行動。阿連她負責穩住Caster以及那個名字叫戶神清也的學生,而我則一心一意地調查學校裏(可能存在的)另一個魔術師。畢竟Caster不可能把我們的信息告訴她的敵人,而那個人也並沒有什麼表現。
僅僅是沒有在學校裏有突出的表現……嗎?
現在這樣的場景,總是讓我想到阿連經常念叨的什麼“午夜偵探劇”。
聽著老師如同催眠般的國語課,我靜靜地想著這幾天來學校裏不太正常的事情。得出的結論是——根本沒有不正常的事情。好吧,聽上去像是廢話。
但關鍵在於,既然沒有不正常的事,要麼是那個魔術師根本不存在,要麼就是他/她原來就是那個樣子。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去想——
“喂,你知道嗎?哪個牧野大小姐,聽說是魔術師呢!”
“哇,不會是真的吧……說不定隻是她自己的自吹自擂而已。反正那些大家族出來的貴族小姐們都會不切實際地妄想。我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魔術師……”
休息時間幾個學姐們懶洋洋地靠在走廊的一端,小聲地議論著。雖然是讓人很不舒服的話語,但是父親大人說,作為魔術師不可以意氣用事。
說起來阿連上次還說我“一點不像初中生,為什麼少年老成的人那麼多啊”呢。
其中一個學姐說的話讓我稍稍注意了一下。她完全刻意地否定“世界上沒有魔術師”,讓人感覺像是在掩飾什麼東西——或者說,像竭力否認自己偷了糖吃的小孩子。
世界上,起碼在我所處在的平行世界,是有魔術師的。雖然政府並沒有公開聲明,掛個海報在牆上“注意注意,世界上是有魔術師的哦”,但是幾乎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當然,也不會有人刻意否定魔術師的存在。除非……那是個道行不夠深的魔術師。
我轉過頭,默默地盯著那名學姐。她也察覺到我的目光,憤憤地轉過頭不再看我。於是我就把頭轉向一邊,將視線彙聚到她的身後——那裏好像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或者英靈。
似乎那英靈的隱藏技能並不是很好。
阿連從外麵趕回牧野家以後,我跟她簡略地說了一下我的推測。而阿連興致勃勃地說要去找那英靈單挑,很久沒有遇到隱藏技能比她還爛的英靈了……
那個家夥。
然後,最悲催(據說這是未來很流行的用語)的事情發生了。
兩天後,阿連真的去找Berserker(我後來確認過)單挑了。
原因似乎是她在為我的不出麵而袒護,很英雄氣概地對Caster說:“你不知道嗎,崎已經決定好讓我拖住Berserker來為你爭取時間了!什麼?你說我們會食言……如果食言我就吃一百個芥末壽司給你看!”
然後,屬於她的人生茶幾上,就擺滿了杯具和餐具。
後來我急忙趕過去的時候,就發現渾身是血(雖然傷口不多),搖搖晃晃站著的阿連。對麵站著被激怒的Berserker——拖延時間倒是很有效,但是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
我好像看見Caster一臉在看替罪羊的表情冷笑著看著我們。
然後,我一邊展開防禦壁小幅度抵擋一下瘋狂的Berserker的攻擊,一邊扶著悲劇的阿連。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家夥臉上依然是笑嘻嘻的,雖然痛的呲牙咧嘴沒有英靈的樣子,但和平時受傷的她很不一樣。
再然後,就是一股很耀眼的光芒,我似乎聽見了什麼“choice的字眼”。
最後,阿連很大聲很誠懇地向未知的遠方開始喊,在她慢慢消失的時候:
“以後——崎那小女孩——就拜托你了!一定——要保護好她——否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