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見過王爺,王妃。”喬楚的語氣中說不出的憂傷。
“免禮!你來幹什麼?”漠風突然對這個女人有些厭惡,不由冷聲質問。
喬楚一聽又是擠出許多淚水,用衣袖輕輕掩著麵龐,不住哭泣,哽咽著道:“奴婢聽聞墨小姐噩耗,特地趕來想看一看。想這諾大的王府當中,奴婢倒與墨小姐相交甚好,情同姐妹,如今卻聽聞這個驚天消息,叫奴婢好生傷心!”
她這一哭,立馬引起林歌兒的共鳴,也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淚:“喬小姐倒是性情中人,想起子熏的不幸,本宮心中也是無比難受啊。”林歌兒是真心感覺如此,才說出這樣的話。
喬楚一聽,哭得更帶勁,向林歌兒靠近一步,深情地凝視著她:“王妃也是性情中人,奴婢欽佩,但願子熏在天有靈,能夠感受到我們姐妹為她哀悼。”喬楚一臉悲痛欲絕,心中卻是大為憤怒,冷笑不止,看來計劃失敗了呢,哼!賤人,算你命好!
漠風皺著眉頭看著二女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不由泛起一陣惡寒,連忙催促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進王府吧,不由影響形象。”說罷長袖一揮,徑直向府中走去。
喬楚和林歌兒對望一眼,也緩緩跟上。
醉香閣。
柳依依仍然坐在那兒無休無止地彈奏琴曲,她答應過媽媽,今日不管如何辛苦也得彈奏一天,無奈之下,就算人走茶涼,漠風和林歌兒都離去,也得繼續彈奏下去,雖然索然無味。
不過台下聽眾倒也激情滿溢,十分熱鬧,這氣氛也就沒有冷清。正在眾人或是低聲議論柳依依的身體外貌,或是閉上眼睛想著柳依依脫光衣服後的情景,或是沉浸在琴曲之中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尖叫之聲,接著四下都傳來女子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眾人不由大驚,柳依依的琴聲也豁然停下,不由自主地看向外麵,正好看到一個麵色冷酷的衛士向這邊緩緩走來。
一人立忙上前,喝道:“你是何人?可知今日乃是依依姑娘大奏之日,如何這般冒失闖進來?還不趕快滾!”一個白淨的書生模樣的人出言罵道,他最受不了這種武人,粗魯冒失。
但是馬上他就停下笑容,因為一把冰冷的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仿佛來自死神的殺氣,他心中一寒,顫顫巍巍地道:“大俠,我沒有得罪你吧,你看這個……”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指指脖子上的寒劍。
“問你問題,若是答不上來,你就去見閻王!”冷冷的話想刀鋒一般銳利。
“好,好,好,我一定如實回答!”
“今日是不是有一個女子同王妃前來?”
“王妃?難道大俠是說那個彈奏《越女歌》的女子嗎?”
“我不知道王妃彈奏什麼,隻知道跟著她一起來的一個女子,穿著白色衣裙,約莫十八歲年紀,丹鳳眼,杏眉,大約這麼高,見過沒有?”衛士的長劍不由又逼近幾分,“快說!”
“是,是,是的,有這麼一個女子來過這裏,但是好像後來沒有見過,不過後來王爺王妃走後,好像有一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姑娘從內堂走來,衣衫不整,不知道是不是大俠要找的那個?”
“內堂?在哪裏?帶我去,不要耍花樣!”
“不敢,大俠且隨我前往!”這個人自然是個老手,內堂玩弄女人無數,輕車熟駕般左拐右繞就將衛士帶進去。
衛士皺起眉頭,這麼多間房間,轉身說道:“站在這兒別動!要是你敢跑一步,我的長劍馬上就會割斷你的腿,明白嗎?”
那人連忙點頭:“是的,聽從大俠吩咐!”
衛士手執長劍,慢慢穿過走廊,仔細思考,照王妃描述,小姐應該是被幾個人趁其不備時抓走,然後淩辱一番,所以小姐才會變成那般,甚至想到輕生,這樣說來,這些人一定是熟悉青樓壞境,而且皆是毫無人性之輩,想罷,便慢慢向廂房靠近。
這時,突然一道黑影飄下,猶如鬼魅擋在他的身前。
衛士一愣,不解地問道:“閣下何人?為何要擋住我得去路?”
“無事,隻是王爺吩咐,中午在王府大擺宴席,招待墨家衛士。作為統領,現在應該去了吧,而不是在這邊遊蕩。”來人一襲黑衣,一頭黑發,一柄黑劍,正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影!
“臣下自然知道王爺一番心意,隻是此刻不行,蕭某還有要事相辦,恕不奉陪。”蕭何直覺這個人十分厲害,尤其是看到那柄薄如蟬翼的黑劍,心中更是一陣凜然。
“關於墨小姐一事,王爺自然會查明真相,蕭統領無須擔心,真相馬上就會出來,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影淡淡說道。
“不行,此刻正是最好時機,一旦錯過,賊人恐怕早就遁去,到時哪裏去找?”蕭何搖頭堅持。